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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别哭,是属下没护好殿下,太子殿下也是心疼殿下。”初一蹲下身,抹掉了沈羡的眼泪,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公主,刚刚他都快恨死自己怎么那么怂,为什么要带她上去。

    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就是死了也挡不住自己的愧疚。

    宋谌轻咳了一声,走到沈临面前,“殿下,先传太医吧,刚刚公主殿下也受了惊吓,臣看她的脸色不好,想来需要好生休息才是。”

    沈临气归气,这会见沈羡脸色确实不好,也顾不上生气了,蹲下身子把人抱起来,让初一去传太医。

    这事儿定然是瞒不住的,没一会儿合宫就都知道了明曦公主差点从墙上摔下来的事,圣上皇后急忙从各自宫殿赶来了东宫,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太医有没有大碍,把太医令吓得一直抹汗。

    “圣上娘娘,宽心,公主就是受了惊吓,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微臣再给殿下开几副凝神静心的药,喝上几日就好了。”

    “好端端的,爬墙做什么。”皇后柳还春捂着心口,刚刚宫人来报,她差点就昏了过去,沈羡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自然没人比她更了解沈羡的脾性。

    见殿内的人都低着头,柳还春看向沈临,“镜儿,你来说。”

    “回母后,思弦她就是许久不见儿臣了,想着今天上元节要找儿臣陪她去放河灯。”

    “年后繁忙,镜儿这几日在帮朕处理国事,思弦这小丫头最粘着镜儿,几日不见就想。”沈逸拍了拍柳还春的手,示意她安心。

    出了宫殿,沈逸先是看了眼初一,又看向沈临,最后叹了口气,“说吧,思弦是怎么回事。”

    沈临张了张嘴,他刚刚说的能瞒过母后,可瞒不过父皇,具体因为什么,他哪里知道,只能瞪了眼初一。

    初一只感觉自己头皮火辣辣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总不能说殿下是为了看宋公子才爬上围墙的,那样殿下以后在宋公子面前还怎么做人呐。

    见初一半天答不上来,宋谌自觉自己不宜在留下去,便先行告退了。

    见他走远了,初一才觉得自己能喘上来口气,缓缓道:“是为了看宋公子。”

    沈逸和沈临皆是一愣,显然不知道为什么沈羡会对素未谋面的宋谌感兴趣。

    初一接着道:“殿下从宫中的侍女那听说宋公子的长相绝世无双,便想着来看看。”

    闻言沈逸笑了笑,“思弦这个小丫头,可真是一日都不让朕省心。”

    说完又对沈临道:“朕记得宋谌家中还有个妹妹,同思弦年龄相仿。”

    “是,比思弦长了两岁。”

    沈逸点点头,“改日同宋谌说说,便让她进宫做思弦的伴读吧。”

    沈临闻言一愣,随后看向垂头立在身后的初一,最后附和的点头。

    待沈逸走远,沈临才拦住要走的初一。

    “你刚刚听见了?”

    初一脸色未变,有些拿不准沈临话里的意思,回想刚刚自己听见的话,他一个暗卫,也没资格插手主子们的事。

    “听见便听见了,你是思弦的暗卫,本宫再如何也不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手。”留下这么一句话,沈临转身回了殿内,独留初一自己站在外面,初一头一次觉得这东宫可真大啊,大到他一眼望不见宫门。

    初一失魂般的徘徊在东宫里,迎面撞上了来找他的初五。

    “老大,公主怎么样?”对上初五焦急的目光,初一揉了揉脸,又恢复原样。

    “没事没事,太医说受了惊吓,静养两日就好。”

    初五这才放心下来,又问道:“圣上可罚你了?”

    “没有。”初一搂着初五的肩膀说,“走了走了,公主在殿下这儿,咱们也偷个闲。”

    小公主喝了药,傍晚快到晚膳的时候才醒,沈羡靠在嬷嬷怀里喝着软糯的八宝粥。

    “殿下啊,以后可莫要贪玩了。”嬷嬷苦口婆心的规劝道:“您可不知道,娘娘可担心了好久呢。”

    柳还春沉默的坐在塌上,舀了勺粥吹了吹,“思弦呐,以后若是想找皇兄,同母后说便是,切莫自作主张了。”

    沈羡乖巧的点了点头,小眼珠子在殿内扫了一圈,没看见沈临的身影。

    “皇兄今日要同圣上一起与大臣迎上元节。”柳还春见沈羡满脸失落,一时不忍,“思弦乖,皇兄说了今日会早早的回来同思弦放河灯。”

    闻言沈羡的眼睛亮了亮,“皇兄当真说了?”

    柳还春点头称是,“思弦,母后等下要去陪父皇,思弦在这里乖乖等皇兄好吗?”

    沈羡点头,“母后放心,儿臣就在这里等皇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