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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每日用尽法子逗自己开心的傅磊雨,那时的时秀软坚信着一句谚语,上帝是公平的,他既然给你关了一道门,那么他一定会为你再打开一扇窗。

    但事实告诉你,上帝并不是个世事都考虑周全的智者,而是个玩性不减的孩童,他有时不仅会给你关上门,他也会将你的窗户封锁起来。

    出院后的时秀软回到家中休养,再一次偶然下,整理阮父旧物的时候,发现了阮父的亲笔信,时秀软才知阮父的死与傅磊雨或许有着直接的关系。

    知道这个消息时时秀软整个人垮了,想起在医院失态的傅磊雨,自己的车祸与傅磊雨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对不起?

    出于男朋友没有照顾好女朋友的自责?可也不至如此,那时的时秀软更加肯定了阮父的死与傅磊雨有关系。

    自己因为这件事失去了父亲和梦想,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傅磊雨,不知道该恨还是该爱,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该如何走下去。在家休养的时间里,时秀软想了很多,最终她向学校申请了休学手续。

    走的时候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告诉阮母,自己要去散散心,阮母问时秀软要去哪,时秀软不肯说,只是反复称自己要去散心,让阮母不要担心。

    阮母看着女儿颓废的模样,不放心的她一人,想跟随着去,时秀软出乎意料的爽快的答应了。可临走前的前一天时秀软又一人偷偷地走,留下了纸条说自己要四处看看,某天想通了或许就回来了,让阮母勿要挂念。

    所谓的散心其实更多的是逃避,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只是一直向着北方前行。走走停停,后来时秀软去了很多地方,结识了不同的人,听过了不同人的故事,她看遍落日星河,看遍了世事冷暖,却始终忘不了他。

    时秀软自以为时间会抚平一切的伤口,可后来她才知道时间所能粉饰的太平,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伤。真正的伤,哪怕它结痂,可当你碰触时它依然让你痛的不能自已。

    时秀软没有当面分手的勇气,就在上飞机前,给傅磊雨发了短信。手机屏幕迅速的亮起不停的震动,时秀软甚至连傅磊雨的回信都不敢看,就急忙将电话卡折断了,匆忙的上了飞机。她怕,她怕自己舍不得,怕自己会溃不成军,更怕自己会心软。

    所以她就是一只鸵鸟,坚信看不见就不会有危险,就不会受伤。哪怕鸵鸟最后的结局是壮烈的,可它最起码有过安心。

    时秀软这种想法有时连她自己都不耻,可心却得到了短暂的宁静,她就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