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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璟没再追究,可宋余却觉的自己擅自做主的确不对,见张璟没说话,他便有些心虚。

  “你看,这样吧,这酒让你收着,到时候让你分配,你看怎么样?”

  听宋余这么说,张璟假装撇了一眼宋余,也不客气的就将玉瓶收入自己的怀中,毕竟酒在自己手中,也吃不了亏。

  两人将此时刚刚商量好,一段悠扬的琴声从石台上传来,琴声飘过,众人吵杂的声音顿时消散,大家都静静的沉醉在着悠扬的乐曲中,张璟自是如沐春风,身边的宋余也是如痴如醉。不知是谁能弹奏如此美妙的曲子,张璟随着音乐向石台上看去,只见一黄衣女子深情款款,纤纤玉手,巧拨轻弹,琴弦缕缕震动,台下众人的心便跟着节奏上下起伏。

  张璟看着台上的黄衣女子愣住了,他从没想过之前那个凶巴巴内心脆弱的女人能跟她面前的琴如此契合,让人感到宁静,素雅,若无旁骛,琴声尽是悠扬和柔情,听不出一丝邪念,也没有紧张和急躁,好似她现在不是在祭典的广场上,而是在一片竹林之中,而在这竹林之中,只有她和那片静止的绿竹再无旁人。

  “你看什么?这就是琴瑶师姐呀,你不是见过吗?”宋余看着愣神的张璟问道。

  “啊?哦,我知道是她。只是没想到她弹琴弹的这么好。”张璟显然有些走神。

  “呵呵,看不出来吧,琴瑶师姐不仅剑用的好道术高强,琴也是玄天宗里弹的最好的,就连通晓峰的魏德庸首座也向琴瑶师姐请教,只不过后来被琴瑶师姐的师傅知道了,就以会影响琴瑶师姐修炼谢绝了魏德庸首座,为了这事魏德庸首座还颇有微词。”

  说完两人又沉醉在琴声中,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已止众人皆醉,琴瑶施礼退下台去。接着一相貌英伟步伐稳健的年轻男子走上台来,像大家行礼说:“我是凌剑阁陆缺,我自创了半套剑法,不知好坏,愿与师兄弟们分享。”

  “噗!”见到台上的男子,宋余把嘴里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师,师兄?”

  “哎?你干嘛呀?吐人一身。”前面的弟子向宋余抱怨,宋余便赔笑连连道歉。

  “宋,宋余,上面的那个男人。怎么,怎么跟我看的画像长的一模一样?”张璟说。

  之前宋余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再张璟这句话出口后更多的人看向他们这边。

  “快,快走。”宋余好似丢了魂魄,急着拉住张璟就往外跑。

  宋余拉着张璟穿过广场,又不知道跑了多远才在一个没人胡同停来下来。

  “台上的是师兄,师兄他,师兄他回来了。”

  “师兄?你不是说师兄在山下吗?”

  “的确是在山下,我打听过了,还有半个月才能回来。”宋余也不解的说。

  “你看清是你师兄吗?会不会看错了?”

  “不能呀,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那,那怎么办?”

  “我再去打探打探情况,你就在这里等药效过去。”宋余想了想又对张璟叮嘱道:“切记别和人说话,一说话就穿帮了。”

  “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而且我还不能说话?”张璟觉的这样欠妥。

  “你要出去了被师兄看见了,我就完了,你乖乖的呆在这,我过一下就回来。”宋余说完就拐出了胡同。

  到这时候张璟想栏也拦不住了,只能任由他去了,可是自己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真有些冷飕飕的感觉。

  玄天宗深处有块浮石,浮石之上坐有一楼阁,浮石与玄天宗只有一桥之连,向前已是绝路,之下便是万丈深渊,这里是玄天宗守备最严密之地,原本外人都禁止进入的密地,却有了一身穿黑衣之人身在其中。

  浮桥的尽头,几个玄天宗弟子倒在一旁,黑衣人站在楼阁之下,仰望阁楼,却不着急进入,黑衣人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向前一扬,只见沙子被面前一道无形的光墙阻挡。黑衣人举手将手中的一只毛虫放在光墙之上,毛虫啃咬光墙,迅速膨胀,待膨胀到极限,毛虫浑身一抖分为两只,很快,四只,八只,十六只,面前之墙已经被啃出了一人大的窟窿。

  黑衣人进入光墙,一跃飞上楼阁,进入楼阁顶层,此地竟有个花池,花池之中开满红白睡莲,睡莲相抱之处,一盛开的睡莲正中有一蓝色的小珠,小珠四周围绕着白色冰火。

  黑衣人,从怀中拿出手绢,将蓝色小珠包裹其中,黑衣人将手绢放入怀中,正要离开,一只绿蛙从水池之中跳上睡莲,绿蛙目瞪黑衣人,不停鸣叫,黑衣人原先不以为意,随后两只,三只,更多的绿蛙从水池中跳出来,很快就有数百只之多,百只绿蛙合鸣,声音越来越大,终于蛙叫声唤醒了房梁上沉睡的屋脊兽石雕,石雕拿下楼阁四角悬挂的铜铃,敲打着飞了出去。

  很快玄天宗便已经接到养莲斋失守的消息。

  “铛!铛!”玄天宗的鸣事钟敲响,洪亮悠远的钟声响彻了整个玄天宗,鸣事钟的敲响预示着玄天宗有大事发生。如果这时张璟还在毕华会现场,就会看见玄天宗弟子已经乱成了一团。

  散乱的弟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互相拥挤,推撞,交头接耳,也有些弟子甚至被推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