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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市警局,诺大的院子里,只有特案组的那辆黑奔默默地守在原地,老黄牛们大早就发出去奔赴革命现场。

    刘冬青正坐在车里,刚黑出来的资料传给丰越后,他紧锣密鼓开始研究关于那个义眼模特的调查。

    奇怪了,这妹子像是从天而降,所有能黑进去的资料库,找见的资料只显示她十八岁的时候从海京市的一家高中毕业,前面在什么地读的小学初中,家庭住址一概没找到,就连高中毕业后去了哪个高校没有查出,这就郁闷了。

    “妈的!”刘冬青一拍电脑,吱吱吱声音就传入其他组员耳麦,大家正在地下一层研究黄毛记者的尸体为何出现在这里,这声音立刻让人联想到刚才在尸体脸上啃噬的老鼠。

    谢红一阵恶心,敲敲脑袋问候了刘冬青祖上大人几句,那小子连忙跪地求饶。

    谢红探头出去看看,一帮吐得七荤八素的警察兄弟们,已经撤了,回去的日子也不好过,胡天明会敲黑板给他们讲解关于巨人观的由来,和在尸体上发现的线索。

    听刘冬青解释了发脾气的原因,丰越想到一个问题:“冬青,有些人会因为犯错或者犯了罪,换个身份活在另一个地方,原先的资料就废止了,所以,你不要只看她,你要抽丝剥茧,找出关联人。”

    “例如她高中时期的老师,或者她高中时期走得较近的同学,这世上啊,只要你走过,就会留下痕迹,不是消失,而是没有下狠心去找,给你一个提醒吧,找一下十年前,海京市辐射一百公里范围内的市县,福利院里有无被领养的女娃?”

    耳朵里传来“啪”一声皮肤间亲切会晤的声音。刘冬青给自己大脑瓜子就是一巴掌,果然还是丰越这块嫩姜老道,自己光顾着找她家人了,咋就没有换个思路找找?

    “我们需要清楚知道的是,刚才冬青给出的资料,死者他并不是真的记者,他为何会死在这里?什么人会不怕费事,敲晕后再勒死?如果是切腹取子的那些人,他们应该是直接钝器敲死,而不是敲晕。”

    乔楚回忆刚才的尸体摆放位置,面朝天,腹部隆起如球,一双破烂的鞋,鞋后跟几乎磨烂,说明这双鞋的后跟跟随他的主人,一直在比较粗糙的地面拖沓,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这样行走,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鞋的主人是被敲晕勒死,然后拖到这里。

    说明,这里只是一个随便丢弃尸体的地方,因为这里隔半个月才会有泵工来巡视,这意味着凶手懂得两次巡视之间的时间段很长。

    乔楚发现泵房上方有一个很小的风口,一动未动的换气扇叶子几乎看不清楚原有的颜色,他往前走了两步,指指换气扇说:“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地方,尸体外部没有遭到破坏,内脏快速变坏发酵导致内压过高,随后便会发生爆炸,这个凶手如果不是无意间的举动,就只能说明他是个懂点医学的人。”

    “当时我还问了,一个记者整那个头发合适吗?”张正一回忆那晚跟黄毛的对话,“他说是为了能够进出一些特殊场合方便些。”

    “滴滴!”丰越腕表偷偷召唤主人,经过谢红关掉腕表那件事,丰越已经通过频道将信息反馈给部里,那边已经将呼叫音改为静音,只有植入过蓝牙接收器的人才能在自己耳脉听见。

    “冬青?”丰越习惯性地捏住有点青茬的下巴。

    “丰越,你们手机在地下没信号,闫卿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娄天越醒了,还有!刚才我听见几辆救火车呼啸而去,我好奇就看了一下火警警讯,他们去的地方也是小于号,你们要还在就去瞄一下,直觉告诉我,这是有人蓄意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