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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回到屹峰,直奔惊风楼,向师父和大师兄说了此事。

    “魔修?”塬清轻喃了一声,如今魔道中落,几百年都没有出过什么拔尖的领军人物,魔修也都是些不成气候之辈,所以他并不担心,点头应允,“也好,修心炼神,不见见苍生百态,又如何修?你结成金丹后,本来也该出门历练一番,提前几天下山也无妨。”

    他转向宴月亭,有些游移不定该不该放他下山。

    宴月亭跪到地上,“请长老允许弟子同小师姐一起下山,弟子一定谨记长老教诲,谨言慎行。”

    塬清抬抬手指示意他起来,“你应该知道斩魂刀曾经卷起过多大的风浪,在你羽翼未丰前,本座希望你不要轻易动用斩魂刀。”

    宴月亭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顾虑,怔愣了一下,才俯首道:“弟子谨记。”

    “好。”塬清抬起手,示意他准备好了没,宴月亭点点头。

    他勾动手指,三缕白光从宴月亭身上射出,被他握进手心里。

    宴月亭身体晃了晃,截断的经脉重新贯通,一瞬间冲过他被刀气所伤尚未愈合的关窍处,产生的剧痛让他脸色惨白。

    “宴师弟?”褚珀小心地扶了他一把。

    宴月亭缓了片刻,“我没事。”

    塬清摊开手心,掌心上浮出两枚巴掌大小的木质令牌,牌面上雕刻着“巽风”两个铭文字。

    他挥一挥手,令牌被分送到褚珀和宴月亭手中,“这是宗门令牌,在历练中,如果有自己处理不了的重大事件,你们可通过令牌向宗门求助。只要不动用令牌,就默认你们能自己处理,不论发生什么,宗门都不会插手。只有三次机会,若是你们陷于同一事件,两人的次数一起消减,自己斟酌着使用。”

    “是。”

    “好了,没什么问题就让大师兄去帮你们准备吧。”塬清顿了下,“拿两瓶灵髓丹给他,吃几粒就好了。”

    “多谢长老。”

    说是准备,其实也没太多东西,既然是出门历练,自然不能带上太多护身法宝、灵丹妙药,开局一把刀,装备全靠打。

    不过,闻莲也没让他们真的空手出门,大师兄带他们去悬铃木的藏宝库,一人给了一件关键时候保命的法宝,再加上几瓶基础丹药,就让他们自己回去收拾。

    褚珀回流风崖收拾了一些东西带上,想把小熊猫托付给大师兄照顾,在里里外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眼看和罗不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只好请大师兄帮她留意。

    两人回到浮风城时,花灯游街活动都还没有结束,从高空俯瞰下去,那条长长的青龙浮在辉煌灯火中,透着一股神性。

    褚珀想起之前断掉的话题,但从宴月亭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不太愿意说,所以她没有继续往下问。

    估摸着宴师弟应该是条不同寻常的龙。

    两人落到城楼上的时候,罗不息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他们时,立即迎上来,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罗不息问道。

    褚珀点头,因为宴月亭经脉的伤还要养两天,所以他们依然同乘的一把刀。

    罗不息在前面领路,似乎刻意与他们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也不太说话了。感觉一下子又回到在焦火山初遇时那般高冷。

    褚珀默默跟他神识传音,“叔,有我看着,宴月亭不会吃了你。”

    “那我不得慢慢熟悉嘛。”罗不息试图狡辩。

    “你这样一副见到洪水猛兽的样子,怎么熟悉啊?”褚珀无语,“宴师弟很乖巧的。”

    罗不息痛斥,“摘掉你的滤镜再说话!”

    “宴师弟还是你的忠实读者呢。”

    前方御剑的身影一阵踉跄,罗不息求饶:“褚师姐,饶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写你跟他的话本子了。”

    褚珀幸灾乐祸道:“早知道,我就早点关门放宴师弟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