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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中,李秀宁头盔红缨隐隐飘动,威风凛凛。

    手中长枪挑起朵朵枪花,美妙凶狠。

    唯独与她对练的将士狼狈不堪,肩头渗出丝丝血迹。

    “就这点本事,也敢上擂台?下去好好练练!”

    李秀宁面若寒霜,脆音清冷。

    将士低头灰头土脸的离开。

    “下一个!”

    “将军,这已经是第十个了,再练下去,只怕将士们会心生不满。”

    副尉在一旁看得是无可奈何。

    也不知今日将军到底是因为何事,竟然如此反常。

    平日里,就算她和将士切磋,可也不曾下手这般不留情面。

    先前上台的几名将士,都是军中好手,拳脚方面各有所长。

    估计也是听了李秀宁的话这才上台来证明自己。

    哪知道这位女将军动起手来凶猛异常,犹如临阵杀敌般不留余地。

    虽然未拿出十成实力,但招招都奔着人要害。

    因此但凡上台之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皮外伤。

    行伍之人,磕磕绊绊都是常事,可这样受伤,难免心中有些介怀。

    “我宁愿今日他们在军营中流血,也不愿他日在战场上送命!副尉,好好监督训练!”

    李秀宁扔下长枪,冷着脸离开。

    她自知失态,如若再待下去,只怕真的会影响威信。

    与其如此,还不如回去休息休息。

    “副尉,今日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啊?感觉怪怪的?”

    一旁的参将狐疑地问道。

    从军多年,他还未曾见过李秀宁如此心神不宁过。

    副尉叹了口气。

    想必当真是因为那位“大名鼎鼎”的唐公府赘婿吧。

    “不该问的别问,行了,接着训练吧。”

    ……

    唐公府。

    李秀宁回到房间,下意识地看了眼隔壁厢房。

    成亲之后,两人确实同睡一室了段时间,不过后来周扬觉得终归有些不妥,便搬到了隔壁。

    此刻,眼见隔壁厢房中毫无动静,李秀宁莫名有些失落。

    又不在?

    随即心头没来由地涌上几分怒意。

    想必又是跑出去找什么莺莺燕燕了!

    不知为何,明明两人先前都丝毫不会关心对方的所作所为,可是这两天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知道周扬不在时到底去做了何事。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不成是因为他送了点小礼物?

    李秀宁出身大户人家,穿戴皆是名贵之物,那金钗绝对算不上多么亮眼。

    至于香囊……就更不用说了。

    用过的,还能入她慧眼?

    想念至此,李秀宁下意识地看了眼放在梳妆柜台上的梨花木盒。

    不看还好,一看又想起周扬这两日所做种种,心头愈发烦闷。

    “小玉!”

    “小姐,有何吩咐?”

    “把那盒子给我拿出去扔了。”

    李秀宁冷冷地说道。

    婢女微微一愣。

    “可是小姐,那是姑爷送……”

    “就是他送的我才要扔!我不想欠他什么,扔得越远越好!”

    李秀宁玉面寒霜,声音中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