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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直到护士查房,才发现沈韵冉的病房从内部反锁了,找来了钥匙,试了几种办法都没有打开房门,护士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女警便这时候回来了,问明了情况,便暗自道了句,不好。

    这边女警官刚想开口说什么,这边沈韵冉便打开了房门,她的脸色看上去还是很憔悴,对着护士和女警官便说道:“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说完便继续走回病床上躺着,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沈小姐,我们警方那边也已经和孤山警方那边取的联系,史龙为首的一帮团伙已经全部抓落网,据他们交代,这两年一共拐卖了13个人,都是有上家提供,他们指出你就那个上家。”

    病床上的沈韵冉的反应并没有如女警官所想的那样,极力的去辩驳自己的清白,只是淡淡的说到:“对于我做过的事,我不会狡辩,该是怎样的惩罚我都接受,但对于我没有做过的事,我相信你们也一定会还我清白。”说完,便不愿在多说什么。

    女警官看着沈韵冉,她形容不出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给她的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感受,亲和中的那种疏离感,柔弱中的那种倔强感。

    “沈小姐,需不需要联系你的家人来,你这情况可能还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女警官问。

    听到家人两字,沈韵冉脑海中闪过了往日的幸福画面,不由得嘴角上扬,她知道养父母要是知道她现在这样,肯定会很担心,妹妹明年就要高考了,她不想让他们为她在费心分神,便说到:“谢谢你,警察同志,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好,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你叫我阿俏就好,这段时间我会每天来医院看你,需要什么,便给我打电话。”说完便把手机号码写在了纸上,放在了沈韵冉的床头。

    “谢谢你,阿俏。”沈韵冉说。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过来。”阿俏道。

    阿俏从病房离开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在了外面的休息椅子上,她今晚要留在医院,其实,她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她没有义务留在医院陪沈韵冉,她只是担心她,担心她想不开。

    沈韵冉看着床头上的电话号码,阿俏是个热心且心细的姑娘,这让她想到了向晚,她和向晚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一个夜里,她突发急性阑尾,刚开始还好,她扶着墙面走到旅店的大厅里,想去找旅店老板帮忙,可还没走到楼梯口,便痛的躺在地上。

    此时,向晚刚好爬楼梯到她这层,便在楼梯口不远处的走廊上看到一躺着一个人,表情极其痛苦,她便紧急把她送到了医院,在医院住院手术的那段时间,都是向晚在陪着她,照顾她,她们的友谊就是从那时候打下的。

    后来,两人一路结伴而行,后来,因为目的地不同便分开,即便这样,她们关系还是越来越,相仿的年纪,相同的爱好,互相分享彼此旅程中的喜怒哀乐。她们的友谊本该一直延续下去,可是,现如今,她们的友谊还怎么延续下去。

    沈韵冉想到这些,难过的留下了泪水。

    这边向晚回到易居安的病房,并没有看到一个人,便着急的冲出病房想去问护士,就看到易居安在丁海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往病房这边走来。

    远处的易居安看到病房外向晚着急的脸色,慌忙挣脱丁海的手,一步一步慢慢挪到向晚身边道:“就是做一个简单的检查,本来是有轮椅推去的,检查完,我就想着走回来,多动动,能好的快些。”

    看完听着易居安的解释,便伸手过来搀扶着易居安往病床走去。

    远处的丁海邹了眉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说完便走在可边上的椅子上,他可不想进去充当电灯泡。

    丁海坐定,看着挽起的袖子露出的胳膊,看着那道已经与肉色融为一体的疤痕,发着呆。

    丁海和母亲在离开福利院的第二年,他的母亲遇到了丁海现在的继父,那个学生时期一直暗恋丁海母亲的人,他们在相遇的那年,并结了婚。

    丁海和她的母亲跟随继父来到了W市,丁海的继父事业有成,却一直钟情于她的母亲,直到再相遇,他和她,刚好都是单身,便慢慢走在了一起,丁海的继父爱屋及乌,对丁海也是好的不得了。

    即便这样丁海还是闷闷不乐,继父看在眼里,他以为丁海是不接受自己才闷闷不乐。直到后来继父找丁海谈心,丁海 才告诉他他心里的想法。

    后来丁海的继父便同他母亲商量,决定收养那个小女孩,丁海知道以后,高兴的好久,直到他们一家到福利院准备领养,才发现,那个小女孩早已被其他家庭收养,她没有等到他来接她。

    这个也是丁海心里最深处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偶尔会在某个深夜里食心吸髓。丁海看似花花公子一个,却也有难以忘却的人。

    病房里,向晚简单的和易居安说了下警局的情况,向晚也把她的疑惑跟居安说了。

    居安看出向晚心里的失落,便说:“即便她有天大的隐情,她把你交给人贩子是真,她给的道歉短信是真,这个就已经足够了,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