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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姓史的老头将酒菜端了上来,石甲替龙啸风斟了一碗酒,说道:“小老弟,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巫蛊门中的弟子,又是怎么知道巫蛊门的毒修之术的?倒令我们哥三个奇怪得很。”

    龙啸风还未答话,安鹤轩忽然如梦方醒般一骨碌爬起身,问道:“谁在喝酒?”仰起鼻子不住地嗅来嗅去,见龙啸风前面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肉,便拍了一下手,大喜道:“有酒有菜,怎么不叫我。”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酒壶,就给自己筛了一碗,端起酒碗仰脖子喝干,伸袖子一抹嘴,随手将一个盘子里的烧鸡一把抓起,张口大咬,吃相之狂放不拘,大有旁若无人之势。

    石甲、马图和曲莫没想到安鹤轩居然如此大胆,都怒目而视。马图伸手一把将安鹤轩提了起来,骂道:“龟儿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喝酒。”

    安鹤轩道:“快......快放手,抓我干什么?喝个酒......还有什么配不配了?到时......给你银子便是了。”一边说还一边狼吞虎咽地撕咬鸡肉。石甲道:“就你这副穷鬼模样,还付钱?老子碰上你算是倒了大霉!”安鹤轩哈哈大笑道:“我身上可有比金钱重要的东西,你们三个家伙没见过世面,居然敢对我无礼,一看便是山野土耗子,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便是。”

    石甲怒道:“臭贼!你说谁是山野土耗子?”安鹤轩道:“你们不是山野土耗子,难道是我跟这位小兄弟是山野土耗子?这样的笨话都问的出来,可笑啊可笑!”

    马图大怒道:“这龟孙不知死活,我现在就把他丢到河里去喂王八!”说着走到船舷,就要将安鹤轩掷入河中。安鹤轩突然大叫道:“你们三个家伙不是很想知道毒修之法吗?何不问我?”

    马图惊疑道:“你知道毒修之法?真的假的?可不是骗老子玩儿?”曲莫这时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这小子整日疯疯癫癫,但毕竟是安擎天的儿子,倒也见过不少大世面,可不比哥几个,肚子里藏着多少秘密,那是谁也不知道了。”

    马图道:“我现在就大刑伺候这龟孙,看他说是不说!”石甲神色诡秘地斜睨了马图一眼,笑道:“这小子就是扶不上墙的一堆烂泥,他若真知道毒修之术,也沦落不到这般田地,别听他信口胡吹,看在他父亲安老门主的份上,别跟他计较也就是了。”

    马图瞪了安鹤轩一眼,将他放下。安鹤轩再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神情甚是得意,也不向马图等三人瞧一眼,只顾吃喝。

    石甲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对龙啸风道:“小老弟不辞辛苦,来到这西域,我们哥几个作为东道主,还未请教小老弟从何而来?尊名如何称呼?”

    龙啸风道:“在下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名讳实在不值得一提。”安鹤轩打了个哈哈,笑道:“你虽是无名之辈,可世上多的是有眼无珠之人,小兄弟,你既非西域人,却又来到这瘴疠之地作甚?”

    龙啸风道:“在下无意中来到此地,也是碰巧路过而已。”安鹤轩道:“小兄弟不会是也如这三块不成器的废料一样,来到此地,是为了想学那巫蛊门的毒修之术?”

    龙啸风道:“在下对毒修之术,素无兴趣,何况天底下修真的法门不胜枚举,何必一定要选择毒修?”

    安鹤轩大拇指一翘,道:“不错,果然见地高明,不过毒修之术虽为巫蛊门的修真要法,却很为正派端士所不屑,其实巫蛊门创派至今,有不少奇能异士精研此道,慧心妙悟者亦不在少。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巫蛊门的修仙法门事实上也并非像正派端士口中说的那般不堪。只是这法门落到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下三滥手里,这才变得众口诋毁。唉!修真的法门就好比眼前的这壶酒,未入口品尝前,谁又能知道是好是坏呢?”

    石甲嘿嘿冷笑道:“你这废物又知道什么修仙法门了?你既知道,自己干么不练?堕落的跟个叫花子似的。”安鹤轩道:“毒修之术非比寻常,若无一定资质,绝不可冒然尝试,高深的修炼之法更是如此,其中种种窍要,只要稍有差次,便会走火入魔,凭你们三块废料,又怎知其中的厉害?”

    石甲不以为然道:“你小子就能胡吹!说得这么玄乎,老子才不怕呢!只要你说得出来,看老子敢不敢练?”安鹤轩道:“既是这样,我告诉你们一些粗浅的法门也不妨,至于高深的功法,告诉你们,那也是对夏虫言冰,不免要多费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