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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远躺在地上,头皮血流,毫无动静,就像是死了一般。

    上官宛白傻傻地看向薇薇安,“他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那血迹触目惊心,薇薇安僵硬地松开手指,烟灰缸砰得一声砸到地上,她吓得尖叫一声。

    到底是个弱女子,即便是有打人的勇气,也没有收拾残局的气魄。

    她惊慌地捂住脸颊,“怎么办?就那么砸了一下,怎么可能就没气了呢。”

    上官宛白探出脚尖踢了踢张远的脚,他的膝盖顶了一下,嘴巴里含含糊糊地哼出声。

    幸好没死。

    她当机立断给医院打了电话,然后拽起薇薇安的手跑出这片是非之地。

    安静的电梯间,两个女人的心跳声急促而响亮。

    上官宛白深深吸了口气,缓和心境,“你也别太担心了,那伤口并没有多严重,等医院来了,就会把他抬走。”

    薇薇安眼圈发红,紧张地问道:“这个男人不会报警吧?”

    “怎么会?他非礼我在前,如果报警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上官宛白拽住她发抖的手指,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的,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即便是真的把他打死了,我陪你坐牢。”

    薇薇安一听,顿时破涕为笑。

    不过她既然是为了救黎太太为坐牢,黎先生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接下来的三天,上官宛白带上薇薇安住进酒店里,等到她们从电视里看到张远没事的新闻,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用为这种人渣坐牢。

    薇薇安望着张远肥头大耳的脸,奇怪道:“这人我好想认识。”

    上官宛白蹙了蹙眉,“一个房东你也认识。”

    “在那种豪华小区有公寓出租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房东。”

    薇薇安咬着吸管想了一会,终于记起来了。

    “这个房东张远是最近富起来的暴发户,他在顾家手下承包工程,靠顾家才挤进上圈子里,不过大家都不怎么看得起他。”

    上官宛白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顾家?不会是顾姣背后的顾家吧?”

    薇薇安低低地嗯了一声,“张远身边的女人像流水一样,完全就是个色鬼,我们这次租了他的公寓,当真是倒霉。”

    上官宛白细细地听她讲了许多,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就算是好色的暴发户,也不至于对一个来看房子的女客动手动脚,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病房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张远头上绑着绷带,嘴里还不住地骂骂咧咧。

    “这帮该死的记者,到我别打的时候,就一窝蜂地出来了。”

    他摸着伤口处,龇牙咧嘴,在心里把上官宛白骂了一百遍,早知道就直接上了,还和她啰嗦那些做什么,白白挨了一下,连公司都没办法去。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姣打来的电话。

    张远立刻换了谄媚的声音,笑道:“我的祖宗,你可算是打电话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