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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靳司南冷冷地盯着她,眸色里透着的不悦和愤怒,几乎要将她彻底掩埋,他捏着她下巴的力度加大:“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让你安分守己!”

    “既然你做不到……”

    他似乎故意要吊她的胃口,迟迟没有把话说出来,而是一直盯着她,当看到她眼中闪现出的恐惧时,眼底的怒意却如同火山喷发,将人灼烧得厉害:“那就不要出去!”

    “什么时候知道什么叫做安分守己,知道你是谁的女人,那就再出去好了。”

    他落下深沉的两句话,猛地抽回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头也不回地转身要走。

    谢重楼终于回过神来,惊恐地看向他,从床上爬起,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琉璃眸里,蓄满了浓浓的恐惧:“司南少爷,不要……你不能这样……”

    他这是囚禁!

    靳司南却被她眼中的恐惧刺得心脏都在胀痛,面上丝毫不显,冷笑连连:“到今天你都还不明白吗,只要我想,只要我做,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谢重楼错愕地看着他,直到房间门被关上,都没能回过神来,而他说的那句话,在她脑海里以十倍的重复概率,在不停地重播回放,让她忍不住攥紧双手,目露绝望。

    谢重楼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是当准备跨出玄关时,却被佣人拦住,且告诉她,活动范围只有在别墅内时,她就知道,靳司南是玩真的了。

    她回到房间里,忽然哪儿都不想去了。

    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动静,一时间,脑子里乱得跟杂草一样,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

    “叩叩叩。”

    房门忽然被敲响,谢重楼微微一顿,从床上起来,打开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款式简单的衣服,边上还挂着包包,她微微一愣,管家就从衣服上探出头来,脸上带笑:“谢小姐,这些都是您的衣服哦!靳少特意吩咐我们买回来的!”

    管家说着,就让佣人们把买回来的衣服放进卧房的衣帽间中,本来还比较空落的衣帽间里,因为多了各种衣服、鞋子和包包,倒是有了几分气息。

    谢重楼看着摆得琳琅满目的衣帽间,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诺诺地问道:“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少爷吩咐我们采买的。”管家笑得很是开心,且语重心长地向谢重楼道,“少爷这人,其实就是面冷,心里还是很关心谢小姐的。”

    怎么可能。

    他分明是面冷心也冷。

    可是……看着那被满当当的衣服鞋子包包,她又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物质上的好,就是好吗?但,相较起物质、精神都没有,好像也确实是好,可这样一来,她和靳司南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领了结婚证的包、养?

    “谢小姐啊……”管家瞥见谢重楼站在一边,满脸茫然迷惑的模样,再想到之前靳少出去时,分明是臭着脸的,忍不住开口劝说一句,“您和靳少现在到底是在一起了,您这边,为了日子好过点,就别总是忤逆靳少了。”

    您好我好大家好。

    谢重楼一怔,再看管家那副认真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来来回回地在喉咙里滚动,最终忍不住道:“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们在一起了?”

    她完全没这种感觉。

    “难道不是吗?”这下,轮到管家错愕了,“您被夫人带来别墅的那天,就已经和靳少在一起了啊,之前靳少不怎么用心,可现在他分明是对你上心了啊,那不是更好吗?”

    管家更是语重心长:“这靳家里啊,靳少的态度是最重要的,谢小姐既然想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点,那就应当顺着靳少的态度来的。”

    “只要靳少心情好了,您自然就不用像之前那样了……何必给自己自找罪受呢……”

    谢重楼躺在床上。

    脑子里,耳边,一直都在回响着管家说的那些话,心底,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在靳司南的面前,谈原则?

    他说的话,才是原则。

    在靳司南的面前,谈钱?

    她现在,才是最缺钱,被人砸钱都不敢吭声的那个。

    种种列举下,谢重楼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在靳司南的面前,谈什么尊严,都是笑话!只要她的能力和地位,不在他之上,他就是对的那个。

    谢重楼有点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仔细地想了想,仍旧还是坚持着她和叶战之间是正常的朋友来往关系,但是靳司南这边,一直把她和叶战当成了狼狈为奸Jian夫yin妇……

    谢重楼倒回床上。

    将那些杂乱的念头全都扔了出去,决定睡一觉起来,再认真地去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