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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白没注意到陆鲲已经下楼,淡淡地说:“谢谢阿姨关心,他不会的。”

    要说骗感情,也得有感情才够得上骗。

    徐白认为,时间能改变很多事,包括曾经浓烈的情感。

    所以除非她能和以前一样深爱陆鲲,否则他又能骗得走什么?

    这时,一双大手已轻轻搭落在徐白肩头。

    她妞过头,沙发后头站在一个刚洗完澡的高个儿男人。

    陆鲲穿着睡衣,胸口微敞,头发半干不湿,没往下滴水。

    他下楼前应该是用手胡乱往后抓了几下,纹路一戳一戳很是分明。

    和徐白目光交汇了一瞬,他移开眼:“是亲妈吗?怎么说话的?”

    女人喝口茶,略带宠溺地白陆鲲一眼说:“还不是让你个臭孩子给气的。现在你侄儿还在医院躺着,你转身娶了那小哑巴的监护人,陆鹏那两口子知道了还不和得你急?”

    “胡宣梅,你和他废这么多话干什么?除了这个女的,他爱娶谁娶谁,就是她不行。你自己和你宝贝儿子说,趁他哥嫂还没听说这事,赶紧让他和这女的离!我陆百年不认这婚事!不认!”财大气粗的陆百年,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他摆摆手,别着头气到不想看陆鲲。

    胡宣梅真是个气质绝佳的中年女人,仿佛遇到什么事都能波澜不惊。

    她继续喝茶,喝完晃晃挂在杯壁上的茶叶沫子对丈夫说:“陆百年,成天瞎嚎,要再不改这脾气,我就自个儿搬美国去住。”

    陆百年似乎有点怕胡宣梅,别着大脑袋气呼呼嘀咕句:“就是你这个妈给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