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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今谁不死,把酒仰问天。”

    “百事尽除去,唯余酒与诗。”

    琳琅月下,翠柳澈湖,戚少一、晏云霄多年未见的二人,酒过三巡已显醉态。

    “好友自酿的‘霄穹’酒,实是让我欲罢不能啊。”戚少一举起酒杯仰头豪饮。

    晏云霄白了戚少一一眼,言道,“说是一起喝酒,结果八坛酒,你自己喝了七坛半....”

    戚少一擦了下嘴角流下的酒渍,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啦好友,一不小心就把你忘了。”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你面前,你得多不小心才能把我忘了啊!与其说是不小心,倒不如说是没长心好吧!”

    戚少一拿起一个空酒坛晃了晃,说道,“这里还有点‘福根儿’要不好友你喝了吧。”

    “不了,还是留给你吧。”晏云霄叹气道,“好友,你这几天情绪如此低落,这可不像你啊。”

    拿起酒坛又倒了一杯,戚少一惆怅道,“忽然要扛起‘药翳居’的担子,情绪能不低落吗。”

    “唉,好友你该明白,作为阮前辈的独子,这是你无法逃避的责任。”

    提杯再饮,戚少一觉得今夜的“霄穹”变得有些难饮起来,“我明白,可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我还想着与你再度游历江湖呢。”

    晏云霄心知眼前这名好友是个不喜束缚,爱好逍遥的一个人,突然间让他肩负起一个门派的重担,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也不知道父亲离开药翳居去往哪里了,哪有这么做甩手掌柜的啊。”戚少一不免埋怨起了自己的父亲。

    “阮前辈正是因为对你有信心,才会放心的离开药翳居,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好友就不要抱怨了。”

    想起父亲离开药翳居之前,跟自己说话时的情绪态度,戚少一心中总是有着些许不安。

    “云霄,你知道‘二娘客栈’吗?”

    “好友,你口中的‘二娘客栈’指的是根泊镇的那家小酒楼吗?”就晏云霄所知,除了根泊镇那家客栈外,他还没听过有别家客栈叫过这个名字。

    戚少一摇头语气不确定的讲道,“究竟是不是根泊镇的那家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自从前几天宴席间,那名‘二娘客栈’的老板叶二娘来到药翳居之后,父亲整个人的情绪就不对了。”

    “莫非阮前辈和这名叶二娘相识?或者说两人有仇?”

    “这点我也问过父亲,他只跟我说这名叶二娘是他年轻时照顾过他的前辈。”

    晏云霄当日与叶二娘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也算见过她,从长相上来看叶二娘明显要比阮萧恩年轻许多,她竟然会是阮萧恩的前辈,这令晏云霄有些惊讶。

    “既然她是阮前辈年轻时所结识的前辈,那想必你父亲情绪上的变化,可能是因为二人叙旧时回忆起了过往的记忆吧。”

    “父亲年轻时的事情从来不跟任何人提及,就连我也不清楚。”戚少一摇了摇头,想要将心中不安的感觉赶出脑海,“唉,但愿是我想多了。”

    第二天清晨,喝了一夜的两人,从湖边醒了过来,晏云霄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吓了一跳,“都到正午了?看来昨晚喝的实在是太晚了。”

    推了推戚少一的肩膀,晏云霄大声道,“少一,醒醒!”

    睡梦中的戚少一被晏云霄喊醒,意识还带有一丝模糊,含糊不清的说道,“嗯?该上菜了吧?”

    晏云霄吐槽道,“何止该上菜,都快收拾桌子了。”

    蹭了蹭嘴角流下的口水,问道,“我还没吃呢,怎么就开始收拾桌子了?”

    “喂!你到底梦见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