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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阔别太安长达三年之久,这么长的时间想来已经有许多人把他给忘了。

    前几年虽在太安待着,但因为对陈紫东多有不满,在外自己找了一间屋子自己在外住着,除了去宫里看看楚罗璃之外,他很少在那座皇宫里待着。除了那几位守在宫门的几个侍卫对他有些印象之外,皇宫里可没几人熟识这位太子殿下的。在那座巍峨的皇宫中,陈景苍可以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所以才格外怀念并州里的两个兄弟,待他们自然更为包容和随性。

    这个自并州一同前往太安的何力行,陈景苍心中对他是存着一份同为故乡人的亲近之感,也愿意放下架子和他做朋友,毕竟太安里实在是太孤单了些。

    不知怎得,在他看来更加喜欢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有着三两好友,有着心仪的女子,还有伴随他成长的娘亲和舅舅,来了太安后,那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心里难免生出一些抗拒,自然也对这座城没有多少的喜欢。

    陈景苍对三千禁军表现出的生疏之感也是由此而来,若是此时在凉州与他一同征战过的袍泽兄弟,想来这几日要多出许多乐趣来。

    因为喜欢一座城,便就喜欢上那座城里的人,因为讨厌一座城,便就生不出那一份亲近之感。

    虽说这次回了太安之后便就真正算是扎根在那,但现在的他依旧不想勉强自己,装模作样的讨那些人的敬畏或是喜欢。

    ...

    离开紫金山走了两日之久,到了日落西山,全军驻扎之时,营中剩下的粮草最多可以撑到明日傍晚,可那个信誓旦旦说解决粮草问题的何力行依旧没有半点动静,每天来陈景苍身旁看他练练拳,然后吹捧他几句后就没了身影。

    在埋锅做饭之时,陈景苍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起正往自己嘴里塞着一大块干硬馒头的何力行说道:“你要是明日之前还不能解决粮草问题,你就准备一辈子打光棍好了。”

    何力行努力咽下还未嚼碎的馒头,含糊地说道:“给口水...”

    从李凤宁手中接过递过来的水,然后一把藏到身后,说道:“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计划,若是你这样到了太安我就是想给你个好位置坐,你也要被人狠狠戳脊梁骨。”

    “水先拿来,我就告诉你。”

    陈景苍半信半疑的递过去手中水囊,何力行拿起满满灌了两大口,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说道:“带上两个人跟我走,不仅要解决粮草问题,还给你找了个练拳捷径!”

    陈景苍斜着眼看了一眼苏清儿一脸郁闷的说道:“练拳之时,你就天天在我旁边说这不对,那不对,你看何将军也学着打趣我拳法不行了。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苏清儿一脸不屑的撇过头,嘀咕道:“还不是你太蠢!”

    刚想为自己辩驳一番,就被何力行打断,只听他说道:“快点跟上!。”

    陈景苍转头看了一眼聂章,这才朝着苏清儿说道:“走,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跟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得懂了那套拳法。”

    三人很快就消失在三千禁军面前,一路上翻过了两三座大山,这才来到一条很是幽静的小道之上,何力行拿出黑色面巾递给陈景苍说道:“快蒙上,今晚带你好好见识一下我当年的拿手本事,只是,你带着这位姑娘干嘛?”

    “还能干嘛?把风啊,也让她吃点苦头,天天早上在那埋汰我,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陈景苍脸上装出来的愤怒很是刻意。

    苏清儿喘着粗气说道:“你可别小瞧了我,当年为了练习绫罗舞,我吃得苦比你想像中还要多得多。”

    “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杀手姑娘!以后杀我可比现在要困难多了。”陈景苍打趣道。

    “那可未必,或许哪天你上了我的床,死在温柔乡里也说不定。”苏清儿针锋相对。

    “两位,在你们面前的这位英俊男人已经二十好几了,还没有讨到媳妇,你们收敛一些可好?”何力行一脸不满。

    “现在该怎么办?”陈景苍转了话题,问道。

    “等。等他们回山。”何力行一脸神秘的说道。

    “我们是来干嘛的?”苏清儿这时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来做一桩杀人越货的行当,一切顺利的话,想必半夜就能凑够一千人一日所需粮草。”

    “这么少?”陈景苍不由摇头。

    “陈少爷,那可是三千人,我观察的这座山头撑死不过百十人的样子,你还指望就靠着一座山头养活你那三千禁军?”

    “不够呀!”

    “不够不能找下一家吗?离开紫金山走了这几日,根据我观察,这方圆百里之内不少于四五家山贼,一家一家的搜刮过去不就能撑到找个郡县补充一下粮草了。”

    “那你之前说给我找个练拳捷径,现在也该告诉我了吧!”陈景苍何力行以及苏清儿三人趴在一处山坳之中,此时他的询问的声音压低了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