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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你最好不要瞎掺乎,你那点天赋放在这里面,不会浮出水面!”

    斗篷人说话间打量着岳林,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想到外面山涧中布设的灵网,大概就是出自于他的杰作。

    岳林听到他的话,仰起的脸再次抬高,紧盯着斗篷人黑纱遮盖的脸,无动于衷。

    看到他表露出的决意,斗篷人遗憾的摇了摇头,显然,对他的选择有些失望。

    “有天赋的人也不少,知道为何有人最终成才,有人却成不了大器吗?”斗篷人看向岳林问道。

    “那得问问你自己!”岳林轻淡的回应道。

    斗篷人一愣,笑道:“问我自己?哈哈!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是凭后天的专心修为,不像你们天之宠儿,初露锋芒,却拿着雕虫小技,自不量力!”

    斗篷人的话音一落,看向旁边的关老二,悻悻的说道:“关佑薄,你这命可真经折腾,想必,这年轻人又是来给你续命的吧!”

    “哼!莫以为你躲在背后,我就不知道你是谁,欣房郎,当初我们关家对你不薄,你却为了自己的修为,恩将仇报,害的我家破人亡,甚至,  你连自己的妻儿都不放过,可谓是恶事做尽,天怒人怨!”

    关老二说话间,胡须都恨的抖颤,他的话犹如一颗炸弹,震惊了全场的人。

    “你给我闭嘴!”斗篷人恼怒的喊道。

    “这是你们关家咎由自取,我犯下唯一的错,就是没有杀死你!”

    “四十多年前,那个早就该沉江的石女保护了你,算你关佑薄福大命大!”

    “二十多年前,你本应该死翘翘了,却被那个该死的丫头救你了,那算你走了狗屎运!”

    “如今,又过了二十多年了,你可知道事不过三?”

    经由斗篷人与关佑薄的对话,旁边静听的岳林,好像是听出了一点眉目。

    想必,四十年前,关家船队遇险与欣房郎有关系,关佑薄幸运的从江底逃生,能活下来是因为石女的保护,欣房郎无法对其下手。

    至于,欣房郎说二十年前,关佑薄被一个丫头所救,岳林就搞不懂了。

    他从丹洪元那里得知,二十多年前,关佑薄得了一场病,还说是曲巫婆照料的他,让他多活了几年,欣房郎所说的这个丫头,绝不会是他的老婆曲巫婆。

    岳林记得困在溶洞之时,他捡到的那一块玉佩,上面刻有关佑才的名字。

    关佑才与关佑薄,仅一字之差,显而易见,他们是关家兄弟。

    岳林想到一个问题,等这事过去以后,问问萧媛的外公的名字,或许,会打探到新的线索。

    同时,他还注意到一个怪现象,欣老三与老四的态度,好似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未表现出过度的惊讶,难道他们早已知道此事?

    岳林心里有些凌乱,悄悄瞄了一眼旁边的吴妈,那张端庄的面容,显得疲惫而又伤感。

    这让他倍感自责,希望亡羊补牢之举,犹未晚。

    此时,斗篷人的耐心已经殆尽,他朝岳林这边走来,显然是朝着秦凡卿而来,完全忽视岳林的存在,好似料定了他不敢出手。

    “凡卿!到吴妈那里去!”岳林轻轻说道。

    “我不!”秦凡卿的倔劲又来了。

    显然,秦凡卿的心里有顾虑,斗篷人的话她听得明白,那只异形只是他的宠物,担心岳林与斗篷人的对抗,犹如猫人与异形之间的悬殊。

    “凡卿,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跟吴妈到萧媛那边去,等我打赢了给我献花!”

    岳林说话之余,盯着走来的斗篷人,从怀里掏出一支玫瑰花,递给身后的秦凡卿,那是在机场给萧媛送花之时,自己悄悄保留下来的。

    怎么回事?秦凡卿并未去接手中的花。

    岳林转身回看之时,眉头一皱,那支玫瑰花只剩下枝叶,光秃秃的花蒂上,没有一瓣嫣红的花。

    秦凡卿悄然转身,面无声色,向吴妈那边走去。

    “凡卿!那花在我心里!”岳林低声自语道。

    秦凡卿表情一怔,再次转身,接过他手中的玫瑰花枝。

    “花寄存在你心里,莫变成我这辈子的心魔!”

    手持花枝的秦凡卿,低语着向吴妈那边走去,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

    何尝不是,猫人的撒手离去,给吴妈这辈子埋下了心魔。

    “哈哈!关佑薄你看到了吗?这多像当年的情景,今天,你又在复制当年的悲剧,好,我就让你重看一场悲剧!”斗篷人恨恨的说道。

    “年轻人,不想死就给我滚开……”斗篷人说话间,挥出手掌朝岳林劈来。

    “嘭……”

    一股空气的震荡,伴随洞顶落下的灰尘,在山洞里迅速扩散,震得众人捂住了耳朵。

    斗篷人向后退了两步,斗篷的黑纱随震荡掀起,那是何等恐怖的一张脸,黝黑的皮肤,布满了发霉般的白毛,一道道的皱褶,犹如霜雪覆盖的沟壑。

    深陷的眼窝里,两只眼睛泛着绿光,充斥着杀戮之气,整个一张脸,犹如被拉长了的猫脸。

    斗篷人的眼神略带惊讶,看着趴在地上的岳林,正缓缓的爬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泛着血色的眼睛看向了他。

    斗篷人的这一暴击,即便是一头强壮的牛,也足可以要它的命,岳林却能重新爬起来,的确让斗篷人吃惊。

    血灵之气迅速蔓延经络,对身体的重创就行修复,他的嘴角还是溢出了淤血。

    “你就是凭借这点本事,幕后操纵了四十多年?可真够委屈你的!”岳林擦掉嘴角的淤血,盯着斗篷人嘲讽的说道。

    斗篷人愣愣神,看向旁边忧心的关佑薄,悻悻说道:“你这又耍的什么诡计,他与当年那丫头有什么关联?”

    “怎么?你怕了吗?怕了就大声说出来,不丢人!”丹玉影在旁边喊道。

    “哼!当年的石女,后来的丫头,我都不曾怕过,我会怕他?简直是个大笑话!”斗篷人不屑的笑道。

    随后,他看向岳林说道:“年轻人,有点天赋很难得,看你搭救过我的宠物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还可以选择离开这里,也算我仁至义尽了!”

    众人听到斗篷人的话,困惑的看向尴尬中的岳林,云里雾里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