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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满头长而乱哄哄的黑色卷发,满脸络腮黑胡的黑人牛仔到了我面前,伸出他脏兮兮的黑手掌捧住我的面罩细瞧了半晌摇着头难以置信的神情嚷道:“该死的上帝,这就是我们要救的人吗?仁慈的上帝啊,希望那些人的命没白搭上。”

    我拨开黑人牛仔的双手,然后摘了头罩提在右手中,我闻到他一身浓重的臭酒味,鼻子顿时因为敏感的刺激不由得打了喷啑把口水喷到了他的脸上。

    黑人牛仔猝不及防地被喷了一脸,他本想挡住却没来得及的双手只好去抹脸上的口水,边嚷道:“该死,这难道是见面礼吗?”

    我并没有理会他的大嚷大叫,而是惊奇地环顾四周起来。

    这儿是个宠大的军事基地,更像一个空军基地,但从钢架结构上的锈还斑斑可以看得出有些古老,至少这个地方存在已有五六百年了。里面有四道八达带有地面标识宽敞的跑道,铁甲跑道上也有了锈迹斑斑,那是车辆或其它装备行驶时轮胎频繁磨擦变得光滑的铁板后来没有再使用才形成的。

    在我前面跑道的两边,我看到了停着的两辆古老但却崭新油漆的草绿色吉普车,这是几百年前的产物,在这个时代,汽车已不可能作为行驶的工具了,早成了淘汱的物品。再远一些的空地上还有几门整齐摆方的大炮,炮管足足有十米多长,这些大炮,我同样肯定是几百年前的东西。

    “嗨,你盯着的这些加侬炮还没来得及使用,有几百年了,都成废物了。在这个末世之战的年代,它们只能成为摆设,作为礼炮还行。”接应我们来的这个人说道。

    我正想看看救我们过来的那个人脱下防护服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时却听到老旧发动机的声音,不一会儿见到有个人从拐角处开了辆尾部冒着一缕浓烟的吉普车向我们冲了过来。

    “嚓”的一声,吉普车一个猛急的刹车,四个轮胎冒着青烟和透看刺鼻的臭味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驾驶座上跳下一个淡黄色卷发,脸面瘦削白种人,穿着已褪色严重西服,身材修长的就像颗豆芽菜瘦弱的男人。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滑稽般地大方伸出了他的右手自我介绍道:“嗨,伙计,我叫卡尔,欢迎你加入我们的末日战队。”

    这个人长得接近于”滑稽”,他的任何举止在我看来都很滑稽。

    我看着他弱不禁风般的细长身材,又看了看黑人牛仔酒醉中朦胧般的眼神,脑海中立刻闪现出这是哪儿哪样的末日战队成员。我失声一笑,伸了右手去和卡尔握了握手。

    也不知道是卡尔见到我真的特别激动还是看似瘦弱的外表下并不是软弱无力,我的手被他紧紧地握着感觉到了他的手力气很大,把我的手握得生痛。

    我的手下意识地缩了回来,卡尔却紧紧地捏着似的,然后他又伸了左手拍了拍我的右肩诡笑又带着轻视的眼神说道:“伙计,约翰.将军要救的人,也不过就是个小毛孩子……”他瞧着我的脸微微地摇了摇头又说,“不管怎样,伙计,上我的吉普车,去瞧瞧我们的战机。也许,你回到I区用得着。”

    不容我拒绝,只尔已经把我推上了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之。尤里见状,跟着也上了吉普车的后座上。

    卡尔跳上吉普的驾驶座上,戴上宽大的墨色眼镜,又噘起他的尖嘴吹了一声口哨。

    还没等我们坐稳,卡尔上档猛一油门吉普车一个跳跃似的猛冲向前,我和尤里因为大的惯性往后一仰,差点就从车上被甩了下来。

    吉普车从黑人牛仔擦衣而过,差点被车剐到,气得他大骂卡尔疯子向冒着浓烟急驰而去的吉普车竖起了左手的中指。

    吉普车一路急驰,在五百米处向右又一个急拐,吉普车的轮胎在卡尔的急刹下因为磨擦地面火星迸出,伴着更臭的胎皮气味青烟滚滚,吉普车就差个十多公分碰到有十多来宽跑道的左墙壁上的铁板。要不是我和尤里心里紧张早有防备两手抓住安全护手,我们又要差点谁甩出车外。

    卡子是个疯车族,他兴奋地吹着尖厉的口哨,这种急速带给了他疯狂刺激感受。

    车子急驰了十多分钟,我们进入一个更大的空间,足足可以容纳几百架战机的空阔场地。

    吉普车在这个场地急驰,就像一个小点在这场地的面上直线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