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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将军向我们敬了一个军礼后严肃地说道:“战士们,也许你们会一去不复返了,但了,为了I区地下城的希望,为了战争的胜利,为了我们更是强者……去吧,把你们的将军救回来,I区需要他。”

    这次任务是去解救米舍尔将军,在华将军的心里,他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太愿意的,但也是出于他的无奈。华将军可以说得上是I区基地的最高统帅了,但在行驶权力方面他是力不从心的,一是米舍尔将军在I区的领导权威望是无人可代替的,华将军目前只能算是代理行使他的权利,可他在政见和I区的事务处理上比较偏激甚至还有些独断专行的私心让参议员的人不太愿心服于他,二是I区地下城陷入了极为混乱之中,华将军在这些事情上被搞得焦头烂额,他也没有像米舍尔将军那样拿捏分寸或合理的处理方式来应对化解。总的来说,华将军的领导才能没有米舍尔将军的出众领导能力。

    不过,华将军对解救米舍尔将军的行动充满信心,这份信心便是他在之前做出了一个明哲而且非常让他得意的举动,在A区安插了内线,这些内线就是像苏可那样被A区换去了的GX8型机器人。

    这次任务,I区总部的方案是,先用运输机偷偷的地我们空投到离A区几十公里的密集的山峰处,然后再由我们以徒步行走的方式到达A区。之后,我们等待苏可发信息给我和她见面后,再由她带入A区内部展开分动。

    我和苏可的联系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能在几公里之内通过脑电波互相沟通信息。当然,人类的脑电波是不能远距离发送和接收的,更不可能有这些能力,但机器人可以,他们装备了这种设备在体内,可以远距离地发送和接收人脑的脑波频率实现通讯。

    当运输机由两架护航GX7型无人机地我们送到离A区不远的地方,我见到一片比较隐秘的山谷,便决定在此空降跳伞。我们十个人匆匆地依次跳了伞,落到地面聚在一起找了个山谷躲了起来。

    A区并不是没有反应,早已侦测到了飞过来三架无人战机,见到我们的运输机不由分说便开起火来。I区的两架护航战机护着运输机边逃边回去,但最后运输机目标太大还是被敌机击落坠毁了,两架护航战机只好自顾自仓皇而逃去了。

    我们躲过了敌机的搜索,躲在一个山丘的洞里。这个洞应该是不久前刚形成的,它是一个小山丘靠在另一个小山丘上留下来的大夹缝。我们能躲过敌机的搜索,其实像这样的山洞实在太多了,洞深又比较深远。

    待敌机不在上空盘旋搜索后,我们开始朝A区的方向行走。

    我们走在荒漠中,穿着笨重的防护服。这是我第一次在地下城外面的地面行走,我们所走的地面,散松的尘埃足足有一米厚及腰的深度,说是在行走还不如说在沙尘中游走。加上地面的极风阻力,我深感行动吃力,也想起了当初在训练营时为何要负重训练跑步的缘因了。防护服有助力机械行走,否则我们会深埋土中不能动弹。

    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但我眼前的息屏定位显示,A区离我们很近了,只有五百米远的距离了。

    突然,地面仿佛动了起来,地底下还冒出来”轰隆隆”的响声,而且是越来越激烈。过了一会儿,本来灰濛的天空开始越来越明澈了起来。刹那间,天上下起了冰苞,尔后还有更大的冰岩和冰苞密集地砸了下来。

    我们谁都知道,夜晚要降临了。

    我和队友们找了个空阔平稳的地方背靠背默契地围坐成一圈,然后开启了各自防护服设备上的离子屏蔽罩以免被冰苞冰岩砸伤砸死。我们不敢钻进附近的山洞,也不敢太靠近陡峭的山体躲藏,因为地球上末日般的天崩地裂随时随地都有崩塌地陷的危险把我们压进山体间或埋入地心深处。

    离子屏蔽罩和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半圆弧反斥磁场罩盖在我们头顶,落在我们头项上的冰苞和冰岩滑溜地落在我们周围的地上“嘭嚓”作响,仅仅半个时辰,那些垒起的冰苞冰岩把我们埋在里面形成了一座小山。

    温度越来越低,我们被冰苞垒堆在里面,渐渐冰冻在一块儿动弹不得,整体看起来就像一个亮晶晶的灰褐色小冰丘。这样也好,A区的巡逻机更难发现我们,因为地面到处都是被冰冻包裹的小山丘。

    我们静静地坐着,手脚不能动弹,但在防护服里面,因为具有充足的恒温设备提供的热量和干氧的释放,我们并不会感到不适。

    夜晚是沉寂的,而地面却是明亮的,冰川山峦到处影照着星光闪褶,透过朦胧的冰晶,我能见到天空中那美丽极幻的各色极光,还有漫天流星成弧形向下倾泻而去。月亮夸张地又圆又大,就像一个十几米直往的大凸镜悬在也而把冷寒酷亮的皑皑白光铺在厚亮起伏的冰晶上,然后透着锃黑的亮光……

    看着看着,我昏昏欲睡睡了过去。

    队友们比较默契,谁都没有防护服内的通话设备说过话。在未世的时代,人类已经变得寡言少语了,人们已经除了该做的事情其它的都不感兴趣,无足轻重的闲磕只是人们认为多余的废话。

    正如尤里所说,人类都变得冷酷无情比较冷血,不会有什么值得的情感交流。人类几百年来,取长补短的思维大进化已经拚弃了毫无用处的东西,文明价值亦是如此。后来我有时想,这或许是人类在高度文明中的一种褪化,渐在失去人类本该有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