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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厉等药劲儿过去之后,抬手试了试,确实能动了,他心里不认可,但出来的时候,还是很机警的。

    一直等到晚上,他抓住给他是送饭的那个小兵,顺利的换了衣服,此时他很庆幸胡子刮过,现在并不显眼,出来的时候他塌背缩肩也没被认出来,然后他就拉了一个巡逻兵,问出苏陈所在的军帐之后,直接把人塞进了一旁的帐子里,除非有人进账内点灯才会发现。

    苏陈的军帐,为了和其他人的区分,用了蓝顶,虽然和一众青顶的帐篷有所区别,但晚上看去,几乎一样的颜色,根本不明显。萧厉正好赶上亲兵送水,楚练出来临水入帐。

    他看的分明,亲兵退下之后,他闪身进了帐内。

    苏陈正要洗澡,一身中衣,伸手试水温。

    楚练倒了水正要放下水桶,惊觉帐内多了一人,直接就把水桶扔了过去。

    萧厉伸手挡住,哐嘡一下,木桶撞到一旁的屏风上,屏风砸到浴桶上,苏陈无语的看到了萧厉,啧了一声:“你一出现我就和水犯克,亏得我没在浴桶里,这要在里面,还不得被砸给正着?”

    萧厉扫了楚练一眼:“你出去。”

    苏陈伸手拉住楚练:“阿练不能出去,她出去了,我和你单独在这儿,我的青白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看这样子,她很可能打不过他,如果一对一,她没胜算,怎么会让阿练出去、让胜算更低?

    萧厉嗤鼻:“你还有青白吗?难道你没被我抱过摸过?”

    苏陈强硬:“我不知道的,就没有发生过。”

    闹呢?这种话是能说的吗?莫说没有,便是真有,也不能宣之于口!况且苏陈确实不知他还做过别的,她当时发烧昏迷了。虽然昏迷不是借口,可她没被俘虏,难道不是幸事?

    萧厉跨步上前,直接走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来找你重温一遍,看你还能忘了?”

    苏陈直接往后退,楚练反手就抽出了袖里剑挡在她前面,直对着萧厉。

    苏陈说:“萧将军,说好的不欺负弱女子,你就不能……别,别动手啊!”

    她说的话简直就是在挑战萧厉的耐心底线,楚练仗着空间之利,身形快速腾挪,一不小心把苏陈给露了出来,萧厉的目的就是苏陈,看到有破绽空档便直接伸手抓像苏陈,根本不屑再牵制楚练。

    苏陈的实战十分有限,而且知道她的人都不会真动手,此时她手边连个武器都没有——她的袖里剑在屏风那边,因为刚才她已经准备脱衣服下水了,而刚才屏风一倒,浴桶那边的东西都被砸在下面了。

    她这边空间更小,帐布和浴桶之间,她别说动了,踢腿伸拳都难。不过苏陈不是那种正直的,她毫不客气的往他裆下踹踢抓挠,怎么顺手怎么来。

    萧厉一手护裆,一手出拳,近身格斗还是拳最方便,苏陈的手段下作,也很不耐打,招架了几下,被他一个连拳擂在当胸,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而楚练连刺两刀都被萧厉躲开了,此时一刀刺来,却也只是刺到了他手臂上。

    “小姐!”

    “呸!”苏陈吐出口中的残血,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我打不过他,你快叫人!”

    “知道打不过,就别逞强了。”萧厉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卸了一只:“带我出去,我便放了你。”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话?”苏陈只觉得右臂空荡荡的,只好抬起左手,不太熟练的挽了个手花,一巴掌拍在他眼眶骨上,顺势一抓——却不料他反应飞快,不等她手指弯曲就把她的手给拉下来了。

    但他眼前还是金星乱冒,他稍微揉了一下,苏陈趁机挣脱开去,捂着手臂往外跑。

    楚练已经叫人过来,正把帐子团团围住,赵腾润和周安瀚都赶过来了,眼看着苏陈在帐子口露头,随即就被一个男人从后头勒住脖子,又给带了进去。

    楚练立刻说:“那是萧厉!”

    “萧厉?他跑出来了?”周安瀚皱眉:“他可是个难缠的。”

    赵腾润直接跨步上前:“萧厉!你放开苏儿,只要她无恙,孤放你一马!”

    萧厉此时一只手正抓在苏陈手臂上,那是苏陈的左手,她正捂着右肩,手臂下是她的胸部,此时被他大力按着,她胸口生疼,很是憋闷。

    他对着帐子外冷笑,说的却是:“听到了吗?你男人现在还说让我放了你,他不知道我对你做过什么,你说他要是知道了,还要你吗?”

    苏陈闷咳了一声:“一个女人而已,根本动摇不了太子殿下,更何况你除了嘴上说说,还做过什么?这种伎俩,有心人会信,无心人只会不齿!你卸了我的胳膊以为就能如意?我根本就是个不值钱的诱饵儿,也不是真的陈将军!”

    萧厉直接就这么推着她站在帐子口:“不是真的陈将军吗?你身上这些疤,还能作假不成?”

    越说越露骨,赵腾润的脸色越发阴沉,弓箭手已经待命,周安瀚亲自持弓,已然拉开——

    苏陈声音嘶哑:“我身上没有疤痕,你以为你臆想之中的事,殿下会上当?”

    楚练看此时机,立刻说:“将军,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