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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棕色的紫檀木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镜中的女子有着姣好的身姿,娉娉婷婷,只是当这一切转到脸上的时候,一切都不复存在。

    镜子中的人,那张脸十分的可怖,坑坑洼洼的,红色的疹子分布于上。

    慕容妙月回过头去,身边的侍女就被吓了一跳。

    “娘,娘娘。”

    慕容妙月的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让侍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但还是吞吞吐吐的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

    “娘娘,今日景合宫的姐妹传话说,傍晚的时候皇上派李公公去了一趟景合宫,说是传了皇上的口谕。”

    这话一出,慕容妙月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何瑾诚用自己身体不适的理由,收回了自己的凤印,还将凤印给了颜如玉那个贱人,更让人生气的是,何瑾诚还借着这次的事情将自己软禁了,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延华宫,自己养病,不也是不能随意走动吗?

    慕容妙月再一次看了一眼镜子,神色莫名。

    “皇上说什么了?”

    慕容妙月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缥缈起来,以为慕容妙月会暴怒的侍女松了一口气,将李志说的话一一的告诉慕容妙月。

    “李公公说,皇上念在柳更衣大病初愈,让柳更衣养好了身子再进掖庭。”

    “大病初愈?”

    慕容妙月把玩着手中的琉璃七彩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问道。

    “瑛歌可还在?”

    “在呢,娘娘,自从上次被抬回去了之后,那位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侍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惧意与忌惮。

    “如此甚好,你下去吧!”

    慕容妙月缓缓地笑了,侍女根本就不知道慕容妙月为什么忽然笑了,只是觉得自家娘娘笑的莫名,同时心中的恐惧也更甚,据说那个瑛歌被抬回去的时候全身上下可是一块好肉都没有了。

    若是不小心步上瑛歌的后尘,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侍女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慕容妙月的寝殿。

    没有人知道慕容妙月这一刻究竟在打着怎么样的主意。

    京城,登云楼。

    登云楼,一步登云,自此青天苍月无遮拦!

    登云楼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好地方,士子文人集聚,更是许多勋贵之家的后生小辈们的聚集之处,自然也是八卦的聚集之处。

    “怎么样!王爷,弟弟的这个地方选的不错吧!”

    一个身穿着青色锦衣,外罩着银狐皮领,腰间还挂着数枚玉佩,和一个清风明月香包的少年勾住身边人的肩膀,一边调笑着说道。

    “要我说,就是焱哥一天老古板了,我知道你是那位……嗯哼的兄弟,可是你也没有必要和那位一样,整天摆着一张冷脸啊!你看,只从你去了江南之后,弟弟我可就鲜少看见你了。”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扇包间的门,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赫然就是何瑾诚身边的第一人——时任御林军统帅的齐怀宇。

    “王爷。”

    坐在窗边的男子轻轻的颌首,以此见礼。何瑾焱没有丝毫的怪罪这人不敬之礼,反而是冲着齐怀宇点点头,十分娴熟的坐到了齐怀宇的旁边。

    “好吧,你这小子,这么着急把我们拧到这里来,究竟又闯了什么祸啦?”

    何瑾焱摇头,眼前的这个小子,正是镇国公府的幺子——颜旬,在府中颇受宠爱,平日里没大没小的,总是闯祸。

    何瑾焱一看今日这情形,就知道少年必定是闯祸了,前来找两人充当说客。

    “焱哥,这一次你可是猜错了,本公子聪明绝顶,哪里会闯祸?你说是吧,宇哥!”

    齐怀宇默默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不闯祸?偶尔又一次没有闯祸就好了,从小到大,两人不知道究竟都去了多少次镇国公府当说客了,否则,依着镇国公的性子,不知道都把眼前人的腿打断多少次了!

    不过,这话齐怀宇可没有说出口,反而是和何瑾焱心照不宣的对了一个眼神,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引得这小子咋咋忽忽的。

    “哼,这一次本公子可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颜旬剑眉一挑,眼中流露出兴奋的神情,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眼中打着转,一看就知道这人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哦,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把我和王爷都急匆匆的弄过来了?”

    齐怀宇倒是有几分好奇,这小子究竟是又找到什么事情到两人面前炫耀来了?

    没有想到颜旬根本是为了吊着两人的胃口,一听齐怀宇询问,更加是半点都不出声,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吊着两人。

    “啧啧啧,这种事,怎么叫小弟我开得了口,你们一会儿还是好好的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