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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傅ice点赞了评论区里的某条评论。

    “评论区的沙雕们,我劝你们看清事实。老傅就算心态老又怎么样,他还是长得帅啊!”

    舒苒嘴角抽搐。

    这年头高仿号多了去了,更何况她微博里的这群小粉丝可逗了,粉丝们注册个同款网名也不是没可能。

    于是她倒也没当回事。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几个新增关注吸引过去。

    其中就有陈乐成、吴新橙以及沈宇。

    这几人本就是花样滑冰国家队的宝藏级选手,这会儿都来关注了舒苒,足以说明他们关系好,但更让人不解的是,这几个玩得好的人里还有个祝鸿哲。

    犹记得去年他们五个人还在陶艺店里一起做陶艺品,怎么祝鸿哲却掉队了,没关注舒苒?

    媒体们不由得又开始猜测纷纷。

    网友们说媒体们的这番猜测是过度解读,但舒苒却不由得佩服起媒体们的敏感度来。

    虽然那天会议室里祝鸿哲帮她说话了,但要不是梁月开了头,只怕祝鸿哲不会跟自己打招呼。

    她左思右想也没想到自己哪里得罪了祝鸿哲。

    这一波热度使得冰迷们格外关注舒苒报名的大奖赛美国站。

    半个月后的美国站上,舒苒的自由滑频频失误,但好在裁判的GOE没有跌到负数位,加上通常比赛的选手们也出现了不少失误,且失误更严重,所以舒苒没有跌出前三的名次,拿了美国站的第二名。

    克里斯汀娜报名了日本站和加拿大站。

    这两站按照以往来看,比美国站更凶残,但今年不少选手都报了作为明年冬奥会主赛场的俄罗斯站,克里斯汀娜没有报名俄罗斯站有两种原因:

    一、她对自己很有把握,明年大奖赛再报名俄罗斯站感受赛场也未尝不可。

    二、克里斯汀娜的教练昆汀有意避免克里斯汀娜和她正面交战。

    无论是哪种原因,对舒苒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就像傅易青所说的,赛场上比的终究还是运动员自身的实力,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训练。

    网上的事解决后,舒苒又搬回了宿舍。

    回来那天,张妈帮着舒苒整理,边整理边眼泪汪汪,“张妈看到你就想到我的小孙女,她就比你小了两岁,也跟你一样文静,但是她跟你又不太一样,她就是个普通人,你都已经是滑冰的高手了……”

    张妈感慨着,箱子已经整理完,“好了,听傅先生说你今年的比赛很重要,接下去恐怕有好久都见不到你,张妈在这里祝你好运,不管怎么说,身体健康最重要。”

    舒苒点点头。

    从舒苒住在这里起,张妈一直都慈眉善目对她很热心。

    打舒苒出生起,她就跟外公外婆一起住,她爸妈出去创业,很少回家,后来五岁无意间接触了滑冰,她才终于不再追问两位老人“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看我”。

    中间断断续续玩了半年,爸妈终于接她回了家,但一家人相处了不到一年,舒苒就投身到花滑的怀抱。

    可以说,舒苒的儿时记忆里除了花滑,就只有外公外婆。

    所以舒苒一看到张妈,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外公外婆,生出了许多的感激和想念来。

    舒苒展开怀抱,张妈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拥抱在一起。

    “张妈,我会回来看你的。”

    “好好好,在外面多注意安全,知道吗?”

    舒苒用力点头。

    接着,舒苒敲响了傅易青书房的门,敲了半天里面也没个动静传出来,就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

    接着傅易青卧室的房门开了。

    傅易青:“有事?”

    舒苒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看得傅易青当时就愣住了。

    他眸色略沉,“怎么哭了?”声音里带着些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舒苒想到刚才把张妈当成外婆痛苦的场景,不禁有些脸热,忙一抹眼泪,“没哭,刚洗了把脸。”

    傅易青沉了沉声,没有拆穿,“嗯。”

    他看着被她放在房门口的行李箱,“都准备好了?”

    “嗯。”

    “等我穿个外套。”傅易青回房套上外套,“好了,我送你去宿舍。”

    舒苒下车后许久,傅易青坐在车上半晌都没发动引擎,他只要想到舒苒红着眼眶站在他面前的样子,心里就生出了万千的怜惜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秦流北的电话,却是半天都没说话。

    秦流北很是无奈,“我说老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就要签购房合同了?”

    “她哭了。”

    “?什么?”

    “舒苒哭了。”

    “为什么呀?”秦流北耐心了许多,“你惹她了?今天不是送她回队里吗?”

    说到这里,秦流北叹了口气,“嗨——她应该是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傅易青沉了沉眸,“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也搬来这里。”

    电话那头的秦流北倒吸一口冷气,“老傅,你没吃错药吧?你不是最讨厌集体宿舍?”

    傅易青的语气十分平静,“我会申请单人宿舍。”

    以傅易青的那些毛病,他绝不可能忍受得了宿舍的床,为防日后被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