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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江天流上了马,跑出去几步,又勒马回头,叫道:“今日一见,颇为投缘,江某想交褚兄弟这个朋友,以后褚兄弟要有空来广宗郡,只管拿这支金箭来找我!”

    说罢弯弓搭箭,一箭射来,那金箭从窗户里飞进去,直接穿在酒馆中最粗的那根柱子上。

    “多谢,江兄一路小心!”褚清笑道,能交到江天流这样的朋友他自然求之不得,更不用说那江天流还是郡中颇有实权的军官了。

    褚清快步回了酒馆,伸手想要取那金箭,这才发现,不对啊,这箭拔不出来,除非把这柱子砍了,问题是把柱子砍了,这酒馆不就塌了么......

    江天流这种貌似豪爽的家伙也会使坏?!褚清想想也是哭笑不得。

    酒馆里,褚清正琢磨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个疤脸老道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你就是褚清吧,贫道今日特来讨教。”

    “你有十两银子么?”褚清今天已经不想再与人比斗了。

    “有的,有的。”那老道在怀里咂摸半天,总算凑出了十两散碎银子,整整齐齐的排在桌子上。

    “那就请吧!”虽然那十两散碎银子成色一般,但好歹也是十两银子,褚清正穷得发疯,便想着三下两下把那老道赶紧打发了完事。

    两人在空地上站定,各一点头,褚清立即猿步上前就要进攻,那老道干瘦的手上握了一口桃木剑,顺手在身前那么一划......

    褚清急忙停下脚步,眼神惊讶异常,那老道手里的桃木剑轻描淡写的一划,竟然在他身前留下了一道凝结不散的锐利真气,就好像设置了一道屏障,一般人要就这么撞上去必然会受到严重的内伤!

    几个呼吸后,老道身前的那道真气终于散去,褚清却已经不想再比了,他开始考虑马上认输算了,好生奉上一百两纹银,然后求那老道指点一下自己的修为,只是一时上哪去找一百两纹银呢,褚清那点钱可都被石钱给吞了......

    真气打出去竟然可以久久凝结不散,那岂不是近乎于实体了么,这种修为别说褚清做不到,想也从来没想过的。

    疤脸老道见褚清发愣,他似乎也有些得意,并不上前进攻,而是把桃木剑随意在空中挥舞起来。

    褚清马上看出那老道是在用真气写字:子时......后山......山神庙......

    “看清楚了么?”老道笑问。

    “看清楚了!”褚清忙道。

    老道哈哈一笑,飘然而去,褚清眼见那老道去得身法虽快,但自己如果以鹤形全力去追,应该还是能追得上的,只是不敢冒失,也只能眼睁睁看他去了。

    “东家好厉害,又赢了十两银子!”伙计们见老道莫名其妙就走了,自然以为是褚清赢了。

    褚清见那老道的十两散碎银子还留在桌子上,也不想和伙计们解释什么,伸手就把银子收了,只是再不敢和那枚石钱放在一起了。

    殊不知那疤脸老道跑出去一段距离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十两散碎银子忘拿回来了,正懊恼得不行,嘚瑟了这么一会就白瞎了十两银子,回家可不好跟老婆交待。

    为了见识更高修为境界而设局比斗经历了将近百日,到今天才终于有了些眉目,褚清兴奋不已,当即把自己反锁在客栈房间里,细细研习体会起来。

    到了晚上盏灯时分,褚清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白天那老道的修为确实比自己高一个境界,但自己的修为也已经很接近那个层次了,只是卡在瓶颈难以突破,两者之间可以说有境界的差别,也可以说这种差别不过是一线之隔。

    而且褚清隐约觉得,自己即将面临突破的修为境界是一个很关键的层次,跨过这一层,前面就是一片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