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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奋斗走了,最终还是带上了更入味也更易消化的兔肉。

    刘姐点燃一根烟,站在卫生所的门口看着马奋斗消失在黑暗中。

    “刘姐,马奋斗看起来并不傻啊,他为什么愿意窝在这个村子里头?”张诗雨对马奋斗充满了好奇,但也只是在私底下才会与人讨论。

    “我听说过一点,他爸妈就是这样走出去的,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

    “所以他不出去了?”

    “或许吧……”

    张诗雨对这种情况有的只是同情,没能想到更深处的意义,见着刘姐不说,她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想法,毕竟她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八卦。

    马奋斗走在黑夜中,几只土狗仿佛是闻到了香味,冲着他没有吼叫,反而摇尾乞怜。

    “走走走,你们这些傻子,给你们吃些兔头就已经很不错了,好东西你们也想吃。”

    他挥着手,对着两只土狗淡淡说着。

    每每说起他的爷爷,他就总能想起在他五岁时就双双出门的父母,这一走就将近二十年,再也没有回来过是他最深的怨念。

    小时候临近过年的时候他总会站在村子门口等着,一等就是大半天,再长大些他就没有再等过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学会了现在这一身的本事,让他不会饿着的本事。

    他不跟爷爷住一个是嫌念叨得烦,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了。

    到了门口,他拍了拍门喊道:“爷爷,是我。”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简单的四个字。

    过了好一会,木门咯吱着被打开。一位老人满头白发杵着根竹棍子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看着马奋斗。

    眼中闪过一缕异样神色的他沉闷说道:“又犯什么错了?想起到我这来了。”

    “没呢,吃剩下点兔肉,给你送来一些。”

    马奋斗站在门口,老人没说进,他也就不想进去。

    “你就不能换个说法?”老人瞪了他一眼严肃道。

    马奋斗皱了皱眉、撇了撇嘴没有接话,端着盘子的左手微微往前一送说道:“你赶紧装好,我还还人家盘子。”

    老人不再说话,沉默的接过盘子,缓缓往屋内走去。

    房间里很暗,灯泡是那种最小的瓦数,只能勉强看清些许。许久老人端着一个空盘子回来,放到他手上。

    马奋斗没有说话,拿着盘子转身就走。

    老人看着他的后背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也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他曾经说过一次,让他出去谋生之类的话语,那是他没有见到过的暴风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倔孙子的反应会那么强烈。

    “我的傻独独,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发大财,你跟自己过不去干啥!”老人看着远去的马奋斗,低声叹气说着,随手关上了门。

    才转过身却听到了背后的拍门声。

    打开门,他看到了意料外的身影,马奋斗又回来了。

    “爷爷,你说我是干村长的料吗?”

    马奋斗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个问题他想了一路,最终还是觉得问一下。

    “今天爬赵寡妇家,明天钻窟窿,后天挖大坑埋人?”老人敲了敲拐杖,厉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