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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天空慢慢出现了一道亮光。姜清酒愣愣的站在窗边望着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

    黄一平靠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包烟,拿出一根吊在手里,问到:“没睡?“

    姜清酒眼睛有些红肿,整个人有些没精打采,也没有回话。

    黄一平叹了口,还是难以忘怀吗,这个女人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天人之姿。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洒水车的声响。黄一平熟练的吸了口烟,吐出一阵淡淡的烟雾,两人目光交汇之时,笑了笑。

    “你们都起来了。”黄子墨穿着衣服,站在门口有些睡意朦胧的问到。

    两人都点了点头。

    “何时动身?”姜清酒问到。

    黄一平站起身,说到:“此时就行。“

    下着大雨的街道上依旧有着不少行人,姜清酒一行三人手持着三把大黑伞,倒是有些显眼。

    ……

    在几乎远离郊区的一片荒芜的草地上,有着一座孤坟。这座坟像是已经有了些年头,上面杂草横生,堆砌的石头上也已经铺满不少青苔。

    三人站在远处的一处土坡上,一路过来,雨水稀释的土地变成了稀泥粘在了两只裤腿上。

    雨水打在雨伞上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姜清酒勾着背,神色有些憔悴,望着远处的孤坟,心里叹道:十年生死两茫茫,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说的就是这般心境吗?

    黄一平表情严肃了起来,指了指那处土堆,声音低沉的说到:“就是那里了。姜兄不过去吗?”

    姜清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独自一人迈着孤独的脚步走向了那座孤坟。黄家两人有些不放心的跟在姜清酒的身后。

    浅浅的草地被三人走出一条道来。姜清酒撑着一把大黑伞,站在坟前,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往事一幕幕,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容。

    “捣墓开馆吧。”姜清酒回过头笑着望着两人,声音平淡但包含着一丝决绝。

    似乎是被姜清酒的说的话给震惊到,黄一平撑伞的手颤了颤,说到:“你我皆是修行者,你可知死者入土为安,一旦入土,便如生根之木,若是抛墓掘墓,死者在地下是不会安灵的。”

    黄子墨补充到:“姜兄若是不相信黄家调查的消息,又何必来到西安。怎么说了,不管这下面是否是那位名叫陈怡的女子,我们身为修行者都是不易打开已经下葬的棺木的。姜兄若是执意开馆掘墓,我们就陪同了。”

    姜清酒像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声音沙哑的说到:“不是想要验证什么,我就只是想要看看她。”

    黄子墨看着黄一平,用眼神问着;我们应当怎么办?

    黄一平摇了摇头,说到:“你若执意开墓,我们在远处等着姜兄。”

    就当两人转身离去之时。

    姜清酒笑了笑,一阵大风将他手中的伞吹落,时间像是突然停在了此刻。倾盆大雨压在姜清酒身躯上,令他浑身瞬间湿透。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朱砂丹青符咒,扔在半空中,雨水瞬间打湿了符纸。

    “一气之道,符破三尘,以气做引,以符做印。”

    “符成,破!”

    朱砂丹青符在半空中化作一道绚烂的烟火冲向了那处土堆。

    砰————

    一声巨响响彻天际,周围的雨水,落下的、还没有落下的瞬间化作了一股股水蒸气。

    那处土堆被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黄家两人愣在了原地,神情有些复杂。

    姜清酒站在大坑旁,表情冷漠,凝视着大坑中的那口棺木。

    在这么大的力量之下,这口棺木竟然没有丝毫损坏,在它上面只留下了一些或深或浅像是被战火燃烧过后的痕迹。

    姜清酒纵身跳到棺木旁,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棺木。

    这时黄子墨冲到了大坑旁,有些激动的叫到:“如此这般,你方才满意吗?人死灯灭,身为修行之人理当比普通人更加懂得这个道理,姜兄你这是在干什么。”

    姜清酒大笑了一阵,像是心情有些愉悦,他祭出两张灵符将棺木吊了出去。

    结实的棺木被姜清酒从身上掏出的一把匕首给划开了。

    当棺木被推开的时候,黄家两位站在一旁没有去看。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