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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生育这件事压倒了男人最后的自尊和那份自己都不知道的大男子主义,好像彻底迷失了,“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压抑?什么传宗接代,什么道德伦理,狗屁!我要为自己而活,那些不爽的人和事滚吧!”

    艾薇儿的善解人意好像是自己极度压抑,极度崩溃下的救命稻草,一个释放的出口,焕发了自己男人的魅力。“原来被人崇拜是这么的让人心情愉悦!原来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为什么我的父母站在温汶汶那边?我好孤寂.”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变了,艾薇儿也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我为什么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也不快乐呢?”

    当初怕将来自己离婚后混得没有温汶汶好,还劝她离开台州,她为了孩子硬是没有离开,而且现在确实混的风生水起。

    “我还爱她吗?”张琪反复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好像问的次数多了,自己就可以知道答案似的。

    “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一直没有找爱人呢?”

    “我出了事情,她焦急地找过来,还是很关心我的吗?”

    “是我错了吗?这么多年了,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反思自己。”

    “我把她追回来会怎样?对,是这个声音,一直在我心底,我一直不敢直视而已.”

    想着想着,突然打了个机灵,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想到自己和温汶汶复合,全家和乐融融,心里竟从未有过的轻松喘息。

    “如果汶汶不答应怎么办?我坚持?我哀求?她那么善良,至少不会难堪于我。”

    以前以为思想混不混乱想的人知道,后来发现思想混不混乱只有想的人不知道。

    温汶汶一直觉得张琪病了,他好像活进了自己的王国里,他就是那里的国王,他想让谁进去,谁就要是他想要的样子出现在王国里,他想让谁消失,谁就得无条件隐没。

    从出轨坦白的完全不信,到对人性的质疑,再到软硬兼施的极尽挽回,都是为了那10年的相知相守的不易,为了拯救那颗迷失了的灵魂,那个病了的张琪。

    如果张琪能在自己反思后归入正途,真诚对待,或许温汶汶还可以一如既往,温柔以待,朋友相辅。奈何他一错再错,错上加错,毁了她所有的耐性,弃之不理。

    张琪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汶汶,我晚点儿去办公室找你。”

    “没什么事儿,就是去看看,也没去过你的新办公室。”

    “好的,可以。”张琪说完挂了电话,出了办公室,难得一个人,在那条熟悉的马路上缓慢地开着车,看着一晃而过的装饰的五彩缤纷的店面,最终停在一个朴素的小花店前,选了束淡粉色的玫瑰花,在鼻尖嗅了嗅,小心地放进了车里。

    回头,那里,是否伊人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