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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谢云泽和程蒙铮从猎户的屋子走出来之后,程蒙铮挑了挑眉头,看着谢云泽说道,“谢小兄弟,你有什么想法吗?”

    谢云泽在那里站定,回头看了一眼程蒙铮。

    猎户指定的罐子一共有六个,他们两个人对半分了。

    那几个铺在他们面前的罐子,似乎之前才刚刚装过新鲜的血.肉,还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谢云泽把罐子放在了地上,意识一动,那一个个罐子之上,便浮现出了一行一行的小字。

    【叮——提示——提示——】

    【该物品可以被收纳入系统意识库之中——】

    黑发青年的手轻轻一晃,那些混杂着血腥气味的罐子就这样消失不见。

    谢云泽微笑着对说道,“他不是说,对什么肉,都无所谓吗?”

    “你的意思是……?”

    程蒙铮用审视般的目光看着谢云泽。

    ——这个小镇内,没有什么动物,而那神秘莫测的暗黑森林显然不是他们应该去探查的地方。

    黑发青年耸了耸肩膀,说道,“什么物种都不在意,那也就是说……”

    “他不拒绝死人的肉,

    以及他的同伴的肉。”

    程蒙铮听后,挑了挑眉头。

    谢云泽淡淡说道,“在你房间内,原来住着的那位被你杀死的血奴,可以把它的肉切碎,放到这些罐子里。”

    “只有一个,可不够。”

    程蒙铮提醒道,“我看了,除了我的房间的那个女人,以及你的房间的那一口棺材里的生物,在我附近那几个房间里的原本的房东,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些任务失败的人,来代替他们。”

    “我知道。”

    谢云泽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不是还有那些任务失败的人么?”

    “那些已经死去了的,副本参与者的肉,也可以一起装在这个罐子里面。”

    “这样算算……似乎差不多了呢。”

    “毕竟,他只是说要把这几个罐子装满,但是没有说清楚,肉是不是要纯粹的精肉。”

    “如果说,骨头也能够一并算进去的话,那就可以占据更多的空间,把这几个罐子装满的话就更容易些了。”

    黑发青年说道。

    其实,谢云泽还记得,在那原先的3号房间之内,理论上来说,还有一个白人大汉的尸体,还有那被狗子没有完全吃剩下的副本参与者的尸体,也可以装进去。

    但是,那只身份古怪神秘的狗,颇有些古怪,而且那个房间,似乎也成为了禁区,触及到了某种不可说的东西,很有可能到现在都无法入内。

    程蒙铮听到黑发青年的话后,脸上划过了一丝有些意外的神情。

    “你这个建议,虽然听起来很大胆,很荒谬,但其实挺不错的。”

    他咧了咧嘴说道,“谢小兄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狠人啊。”

    要知道,当刚刚谢云泽说到把人肉放进去的时候,脸上可没有丝毫动容,或者说是愧疚的神情。

    话是这么说,但程蒙铮眼里闪现的,却分明是有些欣赏的目光。

    “狠人?”

    谢云泽挑了挑眉头,说道,“我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狠人……”

    “首先,那些房间里的原先的那几名房东,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都是被血奴伪装出来的,披着人类的外表,猎食异乡人的猎手,把他们放在罐子里面,也无可厚非;

    至于你的那些同伴……理论上来说,他们已经死了,现在在这个副本之中,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副本操控着。

    把这些会动的尸体放到罐子里,就像是把一具尸体放在棺材里面,这似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和他们本身,也没有什么情面,倒是你……”

    谢云泽微微勾了勾唇,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嘴角处划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倒是你,和他们之前可是兄弟……却这样轻而易举的答应了我的建议……”

    “——你似乎更不简单啊,程蒙铮先生。”

    尽管情理之中,谢云泽知道,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所谓的尸体的体面,自然比不上副本任务重要,也比不上活着的人重要;

    但是,程蒙铮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似乎也说明了一定的问题。

    ——这更是验证了谢云泽之前心里的一个猜测。

    程蒙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上又露出了看似毫无心机的笑容,拍了拍谢云泽的胳膊,转过身说道,“你分析得很不错。”

    “走了,我们一起去处理一下,早点把这个支线任务解决掉吧。”

    说完,程蒙铮转身就走。

    谢云泽看着男人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而后,“噗嗤——”笑了一声,跟着程蒙铮走去。

    ………………

    他们先是前往了程蒙铮所在的那个屋子。

    打开门后,那个血奴伪装的女人,倒在地上,模样看上去极其的凄惨。

    她那棉麻的外衣就这样散落在了地上,姣好的身躯就这样显露了出来。

    女人的身上没有覆盖着任何一件衣物,却长着宛如夜间生物一般的毛发,而她的胸口的位置,已经空掉了,显然是被这间屋子现在住的人,开了一个血洞。

    谢云泽站在那里,仿若不经意般地把视线移在女人的胸口,观察着那个伤口,在内心沉思着。

    ——伤口的痕迹,并没有那么的平整,不像是被人用武器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