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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玉棠有些无语,怕旁人误会,“阮公子,赵公子,我准备去吃些东西,你们俩快回去府学吧。”

    赵构赶紧道:“甄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还没吃东西呢。”

    “可以!”甄玉棠点了下头。

    赵构冲他摆摆手,“阮亭,你先回去吧。”

    阮亭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的无名闷气愈发强烈,甄玉棠就这么钟意赵构?还要让赵构陪着她一起吃朝食。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不知道避嫌吗?

    赵构是府学的学子,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和甄玉棠八字尚没一撇,就主动接近她,真是有违读书人的清雅。

    甄玉棠也是,虽然当今世风开放,但也不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个男子一起吃东西,还对着赵构弯起了眸子。

    到底是比他小上两岁,涉世未深,不知道世间男子最是会装模作样,说些甜言蜜语。

    若是赵构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青涩,若是甄玉棠被欺骗受到了什么伤害,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么一想,阮亭打定主意,不能就这么回去府学。好歹甄玉棠是他前世的夫人,他得为她多打算打算。

    阮亭看着甄玉棠,“我也还未吃朝食。”

    甄玉棠眨了眨眼睛,阮亭看着她干吗呀?

    不过阮亭都这么说了,甄玉棠只得道:“那你和赵构一块儿去吃东西吧,你们俩是同窗,又都是男人,一起吃东西更合适。”

    阮亭:……

    赵构:……

    他们俩对视一眼,总觉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构问道:“甄小姐,那你呢?”

    甄玉棠好笑的道:“我当然也去吃东西啊,你们两个一起吃,我自己一个人去吃。”

    她可没有和两个大男人一块儿吃东西的习惯,若是她和阮亭还有赵构走在一起,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再者,阮亭是她前世的夫君,赵构有可能是她这一世的上门夫婿,这个场景想一想就让人有点不自在。

    说完这话,甄玉棠也不搭理他们,直接去了客栈对门的酒楼。

    阮亭和赵构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跟着甄玉棠进去酒楼。

    甄玉棠自己一个坐一桌,赵构和阮亭两人坐一桌。

    甄玉棠自顾自的点了些吃食,她要了一碗糖粥。

    赵构同样点了一份糖粥,他吃了一口,看着甄玉棠,“甄小姐也喜欢吃甜食吗?”

    甄玉棠点点头,“偶尔吃点甜食,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赵构美滋滋笑起来,“甄小姐可别笑话我,其实我也喜欢吃甜食。”

    甄玉棠道:“这有什么可笑话的,又不是只有女子可以吃甜的,吃甜食心情也能开怀许多。”

    赵构转过头,对着阮亭道:“我和甄小姐口味挺一致的,若是能在一起,我们俩能吃到一块儿去。”

    阮亭盯着自己碗里的面,心里冷哼一声,胡说八道。他不喜甜食,前世照样与甄玉棠当了十年夫妻。

    吃过东西后,甄玉棠买了两笼包子带回去,是给韩晚准备的。她起床时,韩晚屋里没动静,看来韩晚还没醒来。

    出去酒楼,赵构跟在她身旁,“甄小姐待会儿要去做什么?”

    甄玉棠道:“我先回客栈一趟,然后去找我大伯父。”

    赵构不愿错过和甄玉棠相处的机会,“要不我陪着甄小姐一块儿去吧?”

    阮亭淡漠的声音响起,“赵构,再过十来日就是月底考核,今天府学还有课程,沈夫子不喜学子逃课。”

    即便阮亭没这样说,甄玉棠也没打算让赵构跟着她一块儿去,“赵公子,你快回府学吧,你的学业最重要,不要因为琐事耽误功课。”

    “好,听甄小姐的话。”赵构也是听劝的人,“阮亭,你不回去吗?”

    阮亭面色如常,“我稍后再回去。”

    等赵构离开后,甄玉棠扫了阮亭一眼,这人怎么还不走?

    “阮亭,你不是说沈夫子不喜学子逃课吗?你不回去?”

    阮亭朝她走近,在距离甄玉棠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下脚步,勾了勾唇,“我马上就回府学,甄小姐,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下次见。”

    是下次见,不是再见。

    上一次他对甄玉棠说了一声再见,后来他与甄玉棠近一年的时间没见面。

    甄玉棠浅浅一笑,“下次见。”

    最近她与阮亭见面的次数也太多了,要不暂时别见面了。

    直到看着甄玉棠进去客栈,阮亭才转身离去。

    回去客栈,甄玉棠在想,看来她昨天的想法没有错,阮亭确实该改名为阮亭亭。

    昨天莫名其妙的生气,今天一大早又来向她赔罪,刚才还特意和她道别。

    真是男人的心,海底针啊!

    甄玉棠回到屋子,“樱桃,你吃东西了吗?”

    “小姐,我吃过了。”

    甄玉棠又道:“韩晚可起床了?”

    “小姐,韩小姐屋里一直没有动静。”

    听樱桃这么一说,甄玉棠有些不放心。

    韩晚的屋子就在她隔壁,她过去敲了敲门,“韩晚,你起床了吗?”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动静,

    韩晚声音有气无力的,“玉棠,你进来吧。”

    甄玉棠推开门进去,关切的走到床头,“你还好吗?”

    韩晚揉着眼睛,“我昨天晚上睡不着,才刚睡下没多长时间,你别担心我,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能睡就好,说明没什么异常。

    甄玉棠放了心,“我给你买了些吃食,待会儿你起床了,记得吃一点,我去找我大伯父,看看下午什么时候出发。”

    韩晚点点头,“嗯。我待会儿去府学找严良。”

    甄玉棠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半晌,韩晚摇了下头,“不用了。我昨晚想了好久,严良若是有心欺瞒我,我现在去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我这次不打算打草惊蛇。”

    “看来你昨天晚上是真的想通了。”甄玉棠出着主意,“你人在府城,严良定是有所准备,你若是和他吵了一架,把事情挑明,没有证据,反而自乱阵脚。晚晚,你要记住,不管你和严良说了什么话,一定不能生气。你也知道,府学那群人都是读书人,难免清高,看不起泼妇行径。你若是大吵大闹,那群人反而先入为主对你没有好印象。”

    韩晚“噌”的从被子里坐起来,“你说的是。”

    甄玉棠提醒道:“假如,严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只有其他人都站在你这一边儿,你才能占据主导地位。”

    韩晚恍然大悟,“玉棠,谢谢你提醒我,不然依我这暴脾气,怕是没说几句话就要发火了,估摸着到时候我恶婆娘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甄玉棠道:“那我去找我大伯父了。”

    “好,你去吧。”

    甄玉棠离开客栈,去找甄远山,甄远山和几位府城商铺的掌柜还有应酬,“玉棠,末时一刻咱们出发,你和韩晚提前在码头上等着我。”

    甄玉棠应了一声好,她又去了荀府一趟。

    荀府门口的小厮还记得她,“这位小姐,您的那封信,昨天晚上我交给了夫人。”

    甄玉棠问道:“荀夫人今日可在府上?”

    那小厮道:“不巧,夫人每逢十五、十六有去长宁寺上香的习惯,方才她已经出发了。”

    眼看天色还早,距离回泰和县还有几个时辰,甄玉棠决定去长宁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