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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道理猛地喝了口酒,将酒杯往桌上一砸:“后来呢,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是。”

    “那又能如何?”

    “韩公在比试后不服,经曹公首肯,燕何给了个方法,说二人其中任何一人都可随时随地挑起生死决斗,一直比至燕何落败,或是韩公愿从燕何胯下钻过为止。”贾仲娓娓说道。

    “哦~,挺会玩啊。”宋道理点点头,现在一想,也不难理解为何之前韩信和燕何的决斗,双方都下了死手,原来是早就签了生死状了啊。

    可若是宋道理没记错的话,大秦不是禁止私斗吗,这俩公然违反法律啊。

    “哈哈哈,此事有曹公首肯,为二人竞争县尉之职所设,怎么能说是私斗啊?”听宋道理这么一问,贾仲忍不住笑了笑。

    “那也不对啊!”宋道理还是感觉不对。

    “哪里不对?”

    宋道理仔细想了想这件事。

    燕何作为胜者,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得到了县尉的位置,完全没必要接受韩信这种无理的要求。

    再说这个规则,双方都可以在任何时间地点挑起决斗,一眼看上去,好像是双方共有的权力,可仔细一分析,事实并不会如此。

    燕何是胜者,额外的决斗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所以他应该尽量避免决斗。

    而韩信是败者,额外的决斗可以给他重新带来利益,所以实际情况中,韩信挑起决斗的次数应该远超燕何。

    这样一来,这个看似公平的规则就出现了偏向性,变成了韩信可以随时随地对燕何发起偷袭。

    宋道理将自己的分析一条一条的告知了贾仲,想问问他知道些什么,或者对此有什么看法。

    可贾仲似乎并没有考虑过这事一样,什么想法都说不出来。

    “那至今为止,他们打了多少次了?”宋道理继续问道。

    贾仲掰了掰手指头:“第一次在府衙,第两次在酒馆,第三到第五次都在酒馆,第六次在城外,第七次就在老朽店里……”

    “哈哈哈!”宋道理大笑,“你这记得还挺清楚啊,连第几次在哪儿都记得。”

    “此事全寿春的百姓都知道,老朽也是道听途说的。”

    “嗯。”宋道理手扶下颚,想了想说道,“你刚刚说,第三到五次第七次都在酒馆里?”

    “是。”

    “那我知道了。”宋道理一拍桌子,喊道。

    “客知道什么了?”贾仲一脸疑惑地看着宋道理。

    “你看,众所周知韩信这人不能喝酒,一喝就撒酒疯,因此燕何还教训过他几次。”

    “是。”

    “据我了解,燕何为了维护法律,竟然连自己人都杀,应该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

    但韩信再怎么喝酒闹事背后都会有曹公为他摆平,所以被曹公冷落又偏执的燕何很看不惯韩信。

    而且碍于律法,燕何只能抓了又放他,不能将其绳之以法。

    所以,燕何才乘韩信不服的时机,骗他签下了生死状,这样一来,燕何便可正大光明地将韩信杀死了。”

    宋道理喝了口水,对自己的分析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