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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我在想登基以后,如何封了那些老臣的嘴。”陈翩想起刘岸黎,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白术楞楞着看着自己的主子,道:“公子癔症了?”

    “起开。”

    “公子,菜来了。”

    “你们府上的菜不怎么样啊。”

    “哦?”陈非见自己府上被嫌弃。

    “都是青菜。”

    “本宫以为像织月这样的姑娘,不食肉。”

    “你看我瘦吗?”刘岸黎问。

    “不若让厨子做些你喜欢的?”陈非道。

    “喂,醋溜肉段,酱香鸭,老鹅汤,鸡肉炒饭。”

    “是。”说罢,小厮们一个个将青菜往外端。

    “慢。”刘岸黎阻止了他们。

    “怎么了?”陈非问。

    “这个留给你吃,别浪费。”

    小厮们噗通跪下。

    “无碍,下去吧,本宫吃。”

    “谢公子饶命。”说罢一个个灰溜溜的往外跑。

    “动不动就让你饶人家的命,你这很有威严嘛?”

    “哈哈,谬赞。”

    上了菜,刘岸黎有一下没一下夹着醋溜肉段。

    似乎看出她的不快,陈非问道:“不合口味?”

    “也不是,我之前吃的醋都浓些,甚是开胃,这个,不香。”你家的不香,陈翩家的才香。

    “香与不香,难道姑娘不该好好想想,如何助本宫么?”陈非眼神冷漠,道。

    “不是不助,还不是时候罢了。”

    “那姑娘慢用。”

    “公子就这些度量与耐心么?你觉得皇上是宠你如后继之人,还是不过是想看看一个冒失的孩子能闯下多大的祸事?”刘岸黎落了筷子,冷冷道。

    “姑娘何意?”陈非听言,却也不恼。

    “皇上为何对您同周家做的一切置若罔闻?为何在周小荆死后不早些来制止公主的死?你当皇上是个痴的?又为何放纵你不许周小荆入皇陵,侧妃为妾?公子你好大的口气啊,若如此言,你将宫里那位月妃的外戚置于何地?周将军当街闹事,皇上会想不到,耿直如周海宋启明,皇上派了宋启明家里的那位好儿子如战场就给过您暗示了,他真的要惩罚宋家‘失言’之罪,何至于此呢,公子,战场如鬼门关,万事全凭宋谪一人造化了。桩桩件件,你做的那件事不唐突蠢笨?皇上为你处理的哪一桩情不是暗示?你自己看不明,还悠然自得问我如何助你?宋谪生死凭胡奋将军的保护和自己的造化,你也是,你现在不过是皇上扔在战场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世祖,生死全凭运气,凭造化。”刘岸黎边说,边盛了一碗老鹅汤,说罢,吹了吹,喝了一口,似乎汤比较合口味,她还露出一丝笑意。

    “你是你们公主的仆人?”

    “近卫,见不得光罢了。”刘岸黎道,“我说这番话,你就问这个?”

    “非也,看你不像是个肯屈于人下的。”

    “皇子如今也不像个立于人上的。”

    “哦?”陈非不恼,只等她继续说下去。

    “若不是公主所托,我也不会在这里。”刘岸黎拿开勺子,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你可以走,本宫不拦你。”

    “事成之后,公子留我我也不会有一丝不舍之情。”说罢,起身招手,后面的寒江雪立马扶了她,二人往远处走去。

    “织月姑娘。”

    她回头。

    “府医应该在安荣居等着了。”

    “谢谢公子。”刘岸黎回身拘礼,再次转身走去。

    刘岸黎跟着寒江雪往安荣居走去。

    推开门,却见一身葱绿色的男子摆弄着屋内的花瓶。

    “皎狡?你是……府医?”

    “哦,是兰红兄安排我进来的。”

    “他听了怕会打死你,我不会拦。”

    “他不会打我,我娘在,他不敢。”

    “梨香姨娘也来了?”

    “嗯。”

    “岸黎姐姐,我那日逃跑,误打误撞的去了皇家地牢。”

    “皇家地牢?有银子?”

    “非也,大皇子,被关在里面。”

    “陈默?”

    “是的,传言他弑弟。”

    “这不是传言,皎狡。”

    “有人同他来往,我认为,外面的事,他都知道。”

    “哦?有意思,这陈非没什么脑子,只是狠辣罢了,可是传言大皇子陈默,杀人如麻,智慧超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