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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寻毅站起身,想要找一个机会去解释,但到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现在的严慎石根本不会去听他的解释,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证明自己可以进行解剖手术。

    我要把手术刀拿起来,陈寻毅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他跟着严慎石坐上了一辆轿车。

    昏暗的道路上,两旁的路灯快速的从玻璃上划过,拖出了细长的影子,轿车驶出长城内部,停在了哨所站前。

    “下车!去把你行李收拾了!”严慎石不耐烦的吼道,他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我去打个电话,你在这里等一下。”

    两人下了车,陈寻毅发现黑夜已经降临,头顶上布满了星辰,他跟在了严慎石的身后。

    “克尔!”严慎石推开了哨所站的大门,里面漆黑一片,巨大的呼噜声从一旁传来,他按下了开关,灯光铺满了整个房间。

    “又在睡觉!”严慎石走了上去,用力的摇了摇坐在那里,低着头睡觉的克尔,“醒醒!”接着他用力挥出一巴掌打在了克尔的头上。

    “严队长!”克尔睡眼朦胧,用力的搓了搓脖子,“有什么事情?打搅我的休息!”

    “我要用哨所站的电话!”

    “那可不行!”克尔猛的精神了起来,他半眯着眼睛,“你为什么不回自己办公室,又不是没给你装电话?”

    “我有急事要说,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那你可要付一部分的电话费!”克尔往下指了指。

    “马的!我就打个电话说几句,就要出电话费的钱?早知道我就不叫醒你了!让调查委员会到这里来,”严慎石的眼神在沙发上瞟了一眼,“让他们看看你是什么样的生活!”

    “自便!”克尔摸了摸下巴,端起酒瓶,靠在沙发上,大口的喝起了葡萄酒,他看着走向办公室的背影,骂骂咧咧的喊道,“混蛋,居然敢威胁我!”

    他瞄了陈寻毅一眼,“正文这个年轻人呢?他要带口信,应该要交钱了!”

    “不必了!”严慎石走了进去,用力的将门关上。

    关门声让克尔一惊,“马的!小心把门弄坏了!”

    陈寻毅默默的站在桌前,将手提箱打开,把刀和那把染血的手枪放进去,

    望着那把手枪,余正文的死再一次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尤其是最后绝望的那一刻,扣下了扳手,却没有子弹。

    记忆再一次刺痛着他的内心,望着手枪上的血迹,他再一次陷入了自责的情绪中,懊悔让他喘不过气来。

    “喂!”克尔喊了他一声。!

    “严队长是什么意思?正文不想带口信回去了!”

    “他。。。他死了!”陈寻毅慢悠悠的说道,“是我害死他的!”他将余正文的死背负在自己身上,希望能减少自己的愧疚感!

    “死了?”克尔抖了抖腿,灌了一口酒,“真是可惜!看样子以后骗不到钱了!”

    骗钱?陈寻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手提箱关到一半,又打开来,他把手放到了箱子里的锯齿刀上,露出了愤恨的笑容,轻声问道,“你说骗是什么意思?”

    克尔没有回应他,继续喝着酒。

    “告诉我!”他脸上的神情变得阴沉,额头上的褶皱变的更深,他再一次用强调的语气问道,“你说骗是什么意思?”

    克尔靠在沙发上,用手挠了挠腋窝,撇了他一眼,“既然你是解剖医生,告诉你也没关系,犯事的人在边境长城是不能和任何人见面或者联系的!”

    “所以,我就当起了中间人,给他们的亲人送上消息,或者是信件什么的,再收取费用。”克尔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不可能!”陈寻毅一脸困惑,他转过身子,看着克尔,“他是通过征兵来到边境长城的!并不是罪犯!”

    “这年轻人难道没跟你说,他是先犯事到长城的?等行刑完毕后,他继续待在这里,看来他隐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