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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因文肖被绑架,顾宁假借文处长需要心里干预,生生给她请了半个月的假,警察厅也不敢扣文肖工资,生怕警察厅没有过节费用。加上前几日顾父约文肖吃饭的事不胫而走,现在包括局长都是对她客气有理,跟何况几天的假期。

    “阿宁,这是警察厅王队长刚派人送来的电报,说是老家那边发小文姐姐的。”小秋递给顾宁一张纸,似乎是什么要紧事。

    顾宁打开一看,电报上就四个字“母危速回”,顾宁心咯噔一下,文肖还没下楼,待会她要怎么给她这份电报,她怎么承受的起。

    文肖已经看见了,她现在楼梯上,那四个字赫然映入她眼帘,瞬间站立不稳,顾宁一个健步上前扶着。“没事的,我现在让人买了火车票,我们马上回去。”顾宁一边安抚文肖,一边示意小秋速去办理。

    简单的收拾以后,顾宁陪文肖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一路上,文肖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失了魂,两眼放空。文妈妈是唯一与文肖相关的亲人了,她可绝不能有事。大半天的火车,一点吃食也没有动,顾宁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到了医院已是半夜,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本不是什么重病,只不过老人家年龄大,病情严重些。目前手术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情况还不是特别稳定,还需要观察。

    文肖一颗心总算放下一半,顾宁陪文肖进到病房,房内的白色都衬不出病人的气色。看着老人家戴着氧气罩,挂着点滴,毫无生气。文肖眼里满是心疼,自己离家这么久,虽与母亲有书信来往,但从不听她提起有何不适。

    文肖撑着精神陪在床边,顾宁去医院缴费,办理各项手续,却发现已有人把费用提前付了,还交待了要安排最好的医生去照顾。顾宁大抵打听了一下,说是一个叫萧云的人派人来的,难怪手术这么及时。无论什么时候,钱到位了,一切都不是事。

    已是深夜,没了商摊。顾宁本想买了些吃食,转了小半条街,正失望回医院,瞥见门房边有个小炉子。生生地敲醒刚刚闭眼小睡的大爷,给了门房一张大钱,让大爷乐的合不拢嘴,现下觉也不睡,在欣赏那张票子,这可是他大半月工资。借用了炉子和食材,简单地做了一份面,顾宁也只会做面。

    回到病房,看文肖还未睡下,仍一脸忧愁地看着睡着的文妈妈。顾宁端着刚刚做好的面,这次她多闷了一会儿,让面条软烂一些,一天没吃东西,人撑得住,胃怕是受不了。拿着筷子夹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递到文肖嘴边。文肖抬眸看了一眼顾宁,看她担心的样子,虽没有胃口,也勉强吃进去一些,自己不能倒下,也不想让顾宁太过忧心。

    “刚刚我去结费用,医院说一个叫萧云的人把费用都结清了,还打点了医院。我看应该是云萧找人安排了,听说这医院有他姑丈家股份。”顾宁一边喂着文肖,一边和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好,到时候你把钱还给他。”文肖声音很轻,也许是怕吵到母亲,也许是没了精神。该是警局收到电报的时候云萧看见了,许是想弥补文肖一些,才安排如此。

    顾宁知道,她不想欠别人人情,特别是云萧。她也是这么想的,有自己在,怎么还需要他人插手。不过此次也多亏云萧提前筹谋,顾宁刚看到电报在收拾行囊的时候,已经让王骏联系这边朋友安排,却被告知文妈妈已经被送医院了。

    刚喂下文肖吃下几口面,一小厮扛着一包裹进来,看了看房内的人,大概确认哪个是顾宁,说:“我们家少爷让我送来的,里面东西都是全新未曾使用,小的先回去了。”

    顾宁出去结费用时,借了医生办公室的电话给这边朋友打了电话,让送些全新的床上用品。文肖有轻微洁癖,这种环境定是睡不好。也只能在这些方面让文肖稍微舒服点。

    顾宁起身拆开包裹,拿出里面的床单被套等,将边上的看护床上原来的全部撤下,换上新的。

    等顾宁忙会完,回头看文肖已经趴床边睡着了。顾宁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抱起文肖,本不想惊醒她,只是微微一动,文肖便睁开了眼,两眼朦胧地看着。

    “床单都是新的,我铺好了,你去小床上休息一会儿,后半夜我来守着。”还未等她拒绝,顾宁抱着将她放到床上,掖好被角,捋了捋她的散下来的杂乱的头发。“睡吧,我在……”

    “面还有,你去把剩下的吃了,吃了我再睡。”文肖已困得随时能睡着,仍惦念着顾宁也是一天未进食。

    “好~,那我们阿文要乖乖躺着,不许动,我现在就去吃。”顾宁眼里满是心疼,心力交瘁最是累人。

    顾宁端起文肖吃剩的半碗面,也是不嫌弃,大口大口地吃着。文肖许是累极了,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