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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可人大汗淋漓狼狈不堪地爬上山门,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想撕烂那张破嘴的主人——江斯年。

    江斯年本就肤白瘦长,穿着碧海阁的校服显得文质彬彬,颇有读书人的味道。在见到向可人的第一眼,他连忙走下台阶,端出一副关心不已的师兄姿态小心搀扶:“师妹一路辛苦了,快进来。”

    爬了半天的山路,向可人没力气和他吵架,只能瞪着他一路由他搀扶进了屋子里休息。

    “江斯年,你他妈故意的是不是!”

    不等房门关上,向可人揪着江斯年的衣领便是一通大骂。

    “还有力气骂我,体力不错。”江斯年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又把人安置在软塌上,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面前,“精力这么好不如留着点想想一会儿怎么和碧海阁的掌门编故事吧。”

    向可人满腹狐疑,抿着茶水道:“我区区普通弟子也值得碧海阁的掌门亲自过问”

    “你是不值一提,银仙教是另一回事。”早料到向可人又凭空接了个啥也不知道的身份,江斯年决定从头开始为他的小青梅补课,“碧海阁现任掌门凌松鹤对银仙教恨之入骨,原因据说是数年前被银仙教所戕害的四师姐赵无念。”

    “这赵无念本是灵药峰峰主孙信廷长老的弟子,练的一手好药,不想某天夜里遇到银仙教的人偷摸上山想要偷取丹药。赵无念认为银仙教人练的都是邪门歪道的功夫,又手脚不干净,于是与之大战一场。最终赵无念被击落山崖疑似死亡,而那些银仙教弟子被人发现时也都没了气息,此事到此就算完结。”

    嗯?两派的就那么简单听过云月姣版本的向可人挑了挑眉毛,压下问江斯年的冲动,又道:“方才你提到掌门凌松鹤和长老孙信廷,那你听过剑指峰冷长老的大名吗?”

    “冷凝眉好端端的怎么提到那个人”江斯年随即反应了过来,“银仙教的人和你说过别的版本的故事了吧?对了,派下山去寻你的弟子确实是剑指峰的人,你该不会……”

    向可人一听就知道江斯年又猜到了她杠两名弟子的行为,连忙喊道:“打住,有什么猜想你自己脑子里想想就行了,不必样样说出口。”

    江斯年笑笑:“要我给你留几分薄面,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被关在结界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嘶……这人怎么知道她不愿提起结界里和云月姣发生的事

    向可人眼珠子转啊转,正想着怎么和江斯年说比较好,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师弟,师妹,掌门有请。”

    江斯年听到来人的声音,微一皱眉,随即给向可人递了个小心的眼神便打开了房门。

    来人是碧海阁的大弟子,同时也是凌松鹤的独生子凌星岳。

    江斯年作了个揖,客气道:“大师兄,请问掌门找向师妹有何事?”

    凌星岳长得高大健壮,一眼看到了窝在软塌上脸色不佳的向可人,解释道:“我本无意打扰师妹休息,但银仙教的事非同小可,掌门命我带师妹前去问话也是为了我派考虑,还请师妹三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咳咳,是大师兄啊。”向可人摆出一副虚弱不堪的小白花模样,“不好意思,我这一宿没休息好,身子骨虚。要是能让江师兄扶我一把,倒还好说,就是不知……”

    凌星岳心中的八卦之火被点燃,直勾勾地看着江斯年。后者心中叹气,身体很诚实地走到软塌旁,将娇娇弱弱的师妹小心翼翼地搀扶起。

    呿,想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可没门,大家要死一起死。

    被凌星岳的八卦眼神盯了一路,江斯年如芒刺在背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奸计得逞小小出了口气的向可人一路扮演着菟丝花,任由一路上的吃瓜群众围观直到进了主殿才有所收敛。

    大殿之上,三名碧海阁的高层早已恭候多时。

    “拜见掌门,二位长老。”

    “起来吧。”

    “谢掌门、长老。”

    三位小辈行完礼退至一边,江斯年搀扶着向可人的时候不忘告诉她:“正中间神态威严的中年男人是掌门凌松鹤,也是刚刚接我们过来的大师兄凌星岳的父亲,左侧微胖笑眯眯的人是孙信廷,另一侧的是冷凝眉。”

    向可人迅速扫了一眼,将几人的模样刻在脑子里:“哦,谢啦~”

    三人落座,不等掌门开口,面色不佳的冷凝眉率先发难,矛头直指向可人:“向可人,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筑基期弟子,没有理由根据便随意怀疑我派弟子!究竟意欲何为?”

    哎不问问她和银仙教的人小树林play那么久,反倒先追责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冷凝眉是铁了心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和这种人硬碰硬只会吃亏,向可人咳嗽了两声道:“冷长老息怒,我并非故意开罪两位师兄师姐。我不过个资历浅薄的小小弟子,遇上不熟悉的人难免要警惕几分。碧海阁是名门正派,如今和银仙教势同水火,我也是害怕有人趁虚而入故做出此番举动,还望海涵。”

    向可人的一番说辞情真意切,往大里说是怕歹人混入碧海阁不得不防,往小里说她区区一个筑基期的弟子独自出门在外可不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