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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何岁时毕业这两年从来没有和他们见过面,也很少联系。何岁时对此到不以为然,她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毕竟天下从没有不散的宴席,所谓离别也不过是下一个旅程的开始。

    有的同学会偶尔在街上遇见,也就是打个招呼就各自匆匆离开去做别的事情了。

    他们大多数人都去私立中学,在文升高中的附属中学文昌中学也有自己曾经的几个同学,就比如宋凌熹了。

    他们遇见了还会打声招呼,偶尔也会寒暄几句,做为一个胆小鬼,她对此知足。

    不过何岁时也做过很多梦,都有关于宋凌熹。她比较害羞,每次做过梦之后就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又过了一个星期,期末考试也完了,放假后的第三天,她看着自己的成绩。

    “四十三…”她看着成绩念了出来。

    看着全年级的排名,果然,宋凌熹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依照他的成绩,他其实可以去更好的地方的,虽然文昌也很好。

    记得那会儿毕业的时候,他问自己想去哪里。

    何岁时说自己想去文昌,那里离家近,而且她不想住宿。

    但她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下个十字路口不一定会再见。

    今天是一月十七日,离金越月老师的婚礼还有五天。

    何岁时也不知道穿什么去参加她的婚礼,既然是这么喜庆的日子,依照中国人的习性都是穿红,可自己好像也没有红裙子。

    她打开衣柜,找了一件白色的长裙,想了想果然只有这个了。

    这条裙子到自己脚踝。何岁时又找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搭配了一双靴子和灰褐色的贝雷帽。

    婚礼在上午的十一点举行,她早早就出了门。她真怀疑自己还在做梦,做梦梦到了也真的实现了。

    不过似乎来的太早了,在等候室里也没有几个人,看这样子应该是新郎官的几个伴郎。

    何岁时在门外探头,她也不敢进去。

    新郎官康君背对着门正和几人笑着聊天,其中有个人看到了门口的何岁时,笑着问康君:“门口好像有个小美女,是女方的朋友吗?”

    康君嗯了一声,转过头看到了何岁时,何岁时吓得又把头缩了回去,躲到门后。

    康君走过去,边说:“有谁啊?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

    走到门口一转头看见了站在那的何岁时,一眼认出了她,“哎呀这不是何岁时吗?都长这么高了?”

    何岁时初二,166,在这个年纪而且是在女生里面确实长的挺高了。

    几人继续聊自己的,何岁时也插不进去什么话,只好安安静静的待在旁边,盯着桌子上茶杯里的茶叶发呆。

    连有人来了她也没注意,那人喊着她的名字,“何岁时。”

    “嗯?”听到有人叫她,她才抬起头,和站在她面前的人对上了眼。

    站在她面前的是宋凌熹,还以为会和梦中一样呢。他穿的不是西装,是一件黑色风衣,和何岁时的很像。

    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

    两人对视了几秒,何岁时慢慢低下头,如果刘海再长一点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让人发现她的耳朵在发烫了。

    她吞吞吐吐的说着:“你好。”

    宋凌熹做到她旁边,“你似乎在这儿做很久了,来很早吗?”

    何岁时慢慢说:“嗯,家里离着不远,来得是有一点早。”

    接着他又说:“你的裙子很漂亮。”

    何岁时还是点点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宋凌熹坐在她旁边。已经来了很多人,现在已经是快十点半了,周围都是人们嘈杂的说话声。

    只有何岁时一直低着头,宋凌熹虽然也看着前方,没有说话,但是他的余光也一直偷偷的看着何岁时。

    何岁时觉得,真吵。

    她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的心很浮躁,周围的声音也掩盖不住。

    差不多也到了该去会场的时间了,很多人都纷纷站起身走出了门。

    她慢慢往外走,路上有个人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撞到何岁时,何岁时有点恍惚,重心不稳就往右倒。

    她以为这下肯定会摔倒了,但是只手抓住了她,把她往怀里拉,还把她抱在了怀里。

    这个,真的就是梦里的场景了,还要更刺激一点。

    等她站稳,宋凌熹放开了她,问道:“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何岁时愣愣的摇头:“没事。”

    “我牵着你吧。”

    他对她伸出了手,这不是一个问句,他就是要和她一起去。

    何岁时看着他的手,指节分明,而且也很白,会是什么感觉呢?

    何岁时没有正经的和他牵过手,只有很久之前拉过他一次。

    她看着他伸着的手发愣,犹豫着要不要去牵上,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做,可是何岁时是想的,她想牵他的手,正儿八经的牵一次,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