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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因为我得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电视前面去按那个录音的按钮啊。”

    “哈哈哈,对哦。”

    “我记得有一次,那次是夏天,有午休,我看着音乐节目睡着了,突然听见女主持人说‘接下来播放的是jj林俊杰的最新歌曲《一千年以后》’,然后我就赶快往电视前面扑,结果扑地太猛了我的膝盖都给磕青了。”

    “天哪,那一定很疼吧。”

    “我觉得我的心更疼,因为我忙着揉摔到的膝盖,等我回过神来按下复读机的录音键的时候,那首歌都放了好几句了,我当时可难过了,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它再播放林俊杰的这首新歌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你这么喜欢音乐,所以才会知道那么多首歌吧,军训那时候的《同桌的你》那首歌也是靠着这样翻录学会的吗?”

    “嗯,我一个好朋友说喜欢这首歌,我就在《同一首歌》重播的时候翻录的,还好那首歌的前奏很长很长,所以少录一截也没关系,录好以后我俩听着翻录带一起学的。”

    “真想听听你翻录的那些磁带。”

    “真没什么好听的,杂音很大的。”若菲拿起手里的录音机边做示范边对着刘莎莎说,“你想啊,两个喇叭这样紧紧地挨在一起录,电流声很大的,还是原版磁带好。”。

    “若菲?”

    “嗯?”

    “军训唱《同桌的你》的那一天,岑岩峰真是太混蛋了,他怎么能那么说你?”

    “我也觉得他很混蛋。”

    “哈哈哈哈”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又同时捂住了嘴。

    若菲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刘莎莎点点头,接着小声地说:“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他那样。”

    “是吗?”若菲感觉她见过很多次岑岩峰摆臭脸的样子了。

    “不知道那天他是怎么了?”

    “他的好朋友老郑说了啊,他是忘记吃药了。”

    “哈哈哈哈”

    这次两个人同时“嘘”了一下。若菲看了下手表,“还有三分钟咱们的第一次逃课就成功了。现在听一首我喜欢的歌吧。”

    “你喜欢哪首歌?”

    “等一下我先换个面。”若菲拿出磁带换面,快进,听了一下,然后把耳机又递给了刘莎莎,“是林俊杰《乐行者》专辑里的歌,名字叫《女儿家》”

    歌曲播完,铃声响了起来。

    “这首歌真好听,若菲。我以前都没有仔细地听完一盘磁带,都是挑最流行的那一首歌听,只要跟班里其他人有话题我就不再听了,你才是真正喜欢歌的人。”

    若菲摇了摇头,“其实是因为我只有很少的磁带,所以只能来回听。”

    “若菲,我家里有很多我以前买的只听了一次的磁带,我觉得它们应该属于真正喜欢它们的人,不应该被我放在盒子里等着落灰,我把它们都带来给你好不好?”

    “不用不用,我借来听一下就行了,学会了我就还给你。”

    “可是我觉得它们应该更喜欢跟你在一起,收下吧,好不好?就当是我谢谢你帮我了,若菲。”

    “那好吧,但是只把那些你不再听的,你不喜欢的,那些放在盒子里落灰的磁带给我就行了,对你有意义的就不要拿给我了,好吗?那些能带给你回忆的磁带你应该好好保存着。”

    “好。”

    突然若菲看着刘莎莎笑了一下。

    “怎么了?”

    “我发现今天好像是我来这个学校以后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了。我经常这样,心里如果有事情就不想说话,事情突然解决了就会觉得超级开心,然后就变成话痨了。”

    “我想这也是我记忆里第一次跟同学聊天聊这么久还不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我也没觉得时间过得慢。其实我以前这样话痨都只跟我的好朋友,其他同学我也没有聊很久的。”

    刘莎莎看着若菲笑了笑,“那是不是代表在你的心里也把我当你的好朋友了呀?”

    若菲想了想然后说道:“刘莎莎,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嗯,不生气。”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这个间歇性话痨太久没有遇见能让自己放宽心说话的对象了,所以遇见第一个感觉温暖的人就收不住了。”

    “真的吗?我让你感觉到温暖了?”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我一点点都不讨厌你。”

    “我也是,一点点都不讨厌你,那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当起吗?”

    “当然可以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笑了笑,然后刘莎莎说道:“咱们该回去了吧。”

    “嗯。”

    两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又一起下楼。

    “哦,对了,我的新朋友刘莎莎,可以不要每天都给我带饮料了吗?”

    “怎么了若菲?你不喜欢那个口味吗?”

    “不是,我知道你送我饮料是为了谢谢我,可是你刚才已经跟我正式道谢了啊,所以以后就不用再送了。”

    “好吧。”

    若菲进到班里发现岑岩峰不在座位,她回到座位,又看见了脚边那袋碍事的零食。

    正当她低头看着零食发愁该怎么处理它的时候,听见了岑岩峰的声音。“你俩去哪了?”

    若菲立刻抬头看着岑岩峰,“嗯?”

    “你和刘莎莎去哪了?那俩哭着的都回来了,你俩怎么没回来。”

    若菲咽了一下口水,接着问道:“美术老师没说什么吧?”

    “他能说什么啊,布置了作业然后就走了。”

    听见这话,若菲的心又放进了肚子里。

    岑岩峰打开了美术书指着一副画,对若菲说道:“作业就是画这个,周一早上交。”

    若菲也拿出了美术书,做了一个标记,“哦,好,我知道了。谢谢。”

    感觉左边的人还在看她,若菲扭过了头,“怎么了?老师还交代什么了吗?”

    岑岩峰笑了笑,“没有,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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