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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婳没有攻下聊城,但却用最卑劣的手段逼李含烟离开了聊城,李未央在去见莫将的路上也遭到了埋伏,有人以莫将的名义给李未央写了那封信,看来这是一个连环计,目的就是铲除那些和朝廷作对的人,首先是拿李含烟和李未央来开刀,以此来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各地王爷。

    那些围堵李未央的人在箭上涂了使人暂时失去力气的软筋散,他们早先在李未央必经的路上做好了埋伏,李未央没有察觉这是一个圈套,等她发现异常时,一只抹有软筋散的箭矢已经刺伤了她。

    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箭矢伤了她的左肩,软筋散顺着伤口进入了血液中,她快速的拔掉箭矢,但是软筋散的药效发展的极快,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包扎伤口了。

    在她彻底的晕过去了之后,那些埋伏在一旁的人才走了出来,主子交代过他们,长公主要的是活着的人,这人要是死在了半路上,那他们也别活着了。

    他们快速的给李未央包扎了伤口,然后便将她抬上了马车,众人骑马带着她回了宫中。

    李含烟毕竟是女子,她身边还带着孩子,本就跑不远,如今她们母女便被逼到了绝路,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灾难重重。

    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护着孩子一步一步的后退,眼看就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这时十七真的出现了,他手中的剑直接斩杀了一个人,十七的现身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十七,你敢和主子作对,你不想活了!”

    “我看不想活的是你们吧!你们当真觉得我会为她卖命?”

    “你既然要背叛主子,那今日我就替主子杀了你这个叛徒!”

    这是李含烟第一次见十七,他的身形如此的像南城,可又模模糊糊的认不清楚,他的剑熟练的斩杀着眼前的人,不留余地将这些人斩杀殆尽。

    血不知何时流到了她的脚下,她素白的布裙沾染了那些人的血液,看上去异常的夺目。

    十七解决了那些人后,便将带有血的剑收回了剑鞘,他转身看着她们母女,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这些年他虽独自一个人辗转于官场,但他从未忘记过她们,如今她们就在面前,他连上前抱起她们母女的勇气都没有,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咫尺间的距离,往往向前走几步便能相见,可有些距离之间存在着难以跨过去的鸿沟,无论你怎样努力,都是无法跨过去的障碍。

    两两相望,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见,那种莫名的熟悉让李含烟断定他一定认识南城,或者说他就是南城。

    十七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她们母女相认,尽管有很多的话想告诉她,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轻举妄动,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离开。

    手中的长剑紧紧的握在手中,这冬日的气息是那样的冷冽,山川早已褪去了青绿葱茏,万物都进入了休眠期,光秃秃的泥土被杂草覆盖,眼前那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转身要走之际,那位清秀的女子却急忙说道:“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他日必定会相报!”

    十七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在下只是顺路,举手之劳而已!”

    “公子救了我们母女,怕是给公子也带来了麻烦,这些人身后的主家可是有大来头,还请公子以后小心!”

    十七看了一眼李含烟便飞身上马离开了,那一瞬间时间似乎回到了她刚认识南城时的那段日子,那时她的夫君也是军中不可多得的人物,当年也是意气风发,她的马术也是南城手把手教出来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还是忘不了他在马背英姿勃发的驰骋。

    “他为何和你如此的相似,南城,你是不是还活着?”

    李未央被带回了皇宫,昭婳虽是不敢动莫将,但是她可以让李未央生不如死,她就是要将心里的不痛快全部报复在她最讨厌的人身上,她若是痛苦十分,那她们必定要承受五分。

    李未央直接被关进了地牢,那是昭婳用来惩罚十恶不赦的犯人专用的地方,进了那个地方的犯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走出来,那是宫中的炼狱,有些宫女和太监们犯了错宁愿自裁也不愿意被带进那阴森恐怖的地牢。

    昭婳的手下来报说一切已办妥,昭婳便命人将早已写好的信送到了莫将那里,她要莫将看着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生不如死,她要莫将为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未央被绑在刑台上,双手被链子紧紧的束缚着,白色的里衣上也是血迹斑斑,一盆冰凉的水迎面而来,晕厥的她瞬间清醒了过来,这寒冷的冬季,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又遭受了刑法,一时怎能受得了这刺骨的冷水。

    李未央醒来时便见昭婳端坐在她的面前,紧致的妆容显得有些祸国殃民,价值不菲的狐氅穿在身上,发髻上的珠钗叮当作响,如今的昭婳是这座皇宫的主宰,她要杀谁,谁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