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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在屋里忙了大半天,才将南城从死亡的边缘上拉了回来,太医由丫鬟端来清水洗干净手上的鲜血,李含烟连忙拉着太医问道:“太医,南城的伤……”

    太医耐心的说道:“公主,杜小郎君的伤虽然严重,但是他的求生意志很强烈,最晚明天便会醒过来!”

    在听到南城无事后,她才放心了下来,南城现在需要休息,屋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出去了,李含烟拿了帕子给他擦着脸上的伤。

    他睡觉的时候很安静,他平常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府里的人都害怕他,没想到他睡着的样子竟这般的平和。

    她很心疼他为她受的这些伤,她洗净了帕子给南城擦着手,或许是常年握剑,他的虎口处有很厚的一层老茧,摸上去有些硌手。

    她一遍一遍给他擦洗着,如今南城赢了擂台,她也不用嫁去草原了,阿爹告诉她,剩下的事交给他就行了,等到她终于要成为他的妻子时,她有些不敢相信。

    在南城打赢了擂台后,肃王便被宣进了皇宫,圣上要见他,这次是他们私自做主的,圣上怪罪下来他们也是无话可说。

    “肃王,打赢了擂台的人可是杜公的义子?”

    “回圣上,正是杜公的义子!”

    “朕听徽莘说此次擂台是谁打赢了擂台,永安公主便要嫁于谁?”

    “圣上,此次擂台人尽皆知,大漠各部的使者都在,既然话已说出便不好收回了!”肃王猜到了圣上想向大漠嫁一位公主过去加固中原和大漠的关系,但是齐王在设擂台前便以承诺,谁要是打赢了擂台,永安公主便嫁于谁,现在圣上不好再反悔,毕竟杜公在朝堂上的地位还是举足轻重的。

    “那就直接赐婚吧!永安的年龄也不小了,也该走婆家了!”圣上直接赐婚了,不日诏书便会送到肃王府和杜府。

    李含烟一直待在杜府,她一直在等南城醒来,邺京的百姓都换上了春日的衣裙,李含烟一直穿着宫女府,她现在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样贸然的待在杜府,外面的风言风语可能会传的满大街都是。

    到了夜里的时候,杜公吩咐丫鬟把晚饭带进去,丫鬟带食盒进去的时候李含烟就坐在床边拿着南城平常看的书籍在翻阅,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

    南城经常看的书都是些兵书,这些书晦涩难懂,她自是不喜欢看。

    月夜的安静里夹杂着知了的恬燥,屋内的烛火摇摇曳曳,永安公主在杜府的消息早已被杜公封锁。

    或许是一直不见他醒来,李含烟有些稍许的着急,她躺在南城的身侧,略带威胁的说道:“城城,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学前朝的芮昱公主养几个好看的面首,我天天让他们陪在我身边!”

    她一看南城还是没有动静,她又接着说道:“你都睡了一下午了,也该醒来了,你要是再不睁眼,我可要生气了!”

    “公主准备养几个面首?你看属下有资格入选吗?”

    她说的话南城都听到了,他现在困的很,但是还是睁开了眼睛。

    李含烟从床上坐起来,便委屈的掉眼泪,南城那时候还很虚弱,他只能说会话,可是一会儿后又睡了过去。

    李含烟烫躺在了他的身侧,抬眼看着南城,不知不觉间她也睡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南城便醒了过来,在柔和的光照下,李含烟蜷缩在他的怀里,安静的睡颜下睫毛微卷的贴合在她的眼睛上。

    南城的胳膊早已被她压麻了,但是他却不想动一下,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一直到她微微的睁开双眼。

    入眼的是南城棱角分明的脸,她高兴的抱着南城,南城一只胳膊压麻了,没有撑住,结果他直接被李含烟压在了身下。

    “城城,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南城还没有说话呢!丫鬟们端着洗漱的热水走了进来,在看到他们这般尴尬的姿势后,她们红着脸准备退回去。

    李含烟连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杜……”她还没有说完,丫鬟们便给了她一个她们懂的表情,这下丢脸了,她有些尴尬的将头埋在南城的怀里,待丫鬟们都走了后,李含烟躲在南城的怀里,不好意思的说着:“太丢脸了!”

    南城笑了笑,伸手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则是下床穿衣收拾去了。

    “城城,你的伤?”

    “无事!你先睡一会儿,到时候我叫你。”他知道李含烟有懒床的毛病,所幸便让她先睡着。

    昨日他伤的挺严重的,今日虽是有内伤,但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他也不习惯一直躺在床上。

    今早的事传到了杜公的耳朵里,他特意和南城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