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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压着的人力度突然增大,顾溪远这一身皮肉也是娇养的,根本受不住一点力道,他吃痛的叫了一声,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发疯。

    闻浩轩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经质的拉拽着少年的衣领,使得那块肌肤更大面积的袒露。

    他没看错,那上面确确实实,多了不该有的痕迹。

    顾溪远这种衣食住行都娇养着的小少爷,根本就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力气,他被压制的死死的。

    身后冰凉一片,压着他的那个疯子手劲还特别大,手指粗糙的摸着他都有点发痛。

    顾溪远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他坐的位置有点偏,奶茶店音乐声也大,一时半会还没人发现这个位置。

    顾溪远一边使劲的往前爬,细白的手指,抠着沙发上的纤维,手背崩出漂亮的青筋,他扯着嗓子大声的喊救命,架势比某个人还要疯。

    “小疯子。”

    闻浩轩捂着他嘴的手被咬了一口,小虎牙咬着他的肉,下了狠劲的用力,闻浩轩嘶了一声,没松手。

    “牙尖嘴利,你这口力气可别拿来咬我,留着去教训我大哥,他可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你胡说。”顾溪远最听不得别人说先生坏话,没有犹豫的松开口,扭头对骂。

    结果两腮被抓个正着,柔嫩的唇瓣瞬间变成了小鸭子嘴,只能狠狠的瞪着溜圆的眼。

    “咬的可真疼。”闻浩轩甩了甩手,上面一个发青的牙印,破皮了,正在往外面渗血。

    他的面部轮廓不如闻寒柏的硬朗,因此沉下脸色,便如同吐着信子的蛇一般,透着阴冷的气息。

    他捏着的小东西,在这种时候反而有种无畏的勇敢,像是决心要为了他那位好大哥跟他作对一样,显得十分生机勃勃。

    闻浩轩轻笑了一声,桃花眼微微弯起,他靠近顾溪远,呼吸着他身上透着点奶味的气息。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从你来到这个城市,闻寒柏的一切举动都不合常理。什么样的人才需要躲躲藏藏,你难道就没怀疑过吗?”

    顾溪远没有说话,他被捏的说不了话,却依然能看出生气的情绪。

    只是此刻的情绪有些动摇,闻浩轩是个骗子,说的话都不能信,可这几天的异常实在是太不合常理,顾溪远内心又禁不住的有些动摇。

    闻浩轩松开了手,轻松的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提小鸡一样提起来。

    “我今天下午没事,刚好能开车带你去一趟,来吧。”

    车在高速公路的收费站上停了一下,很快又重新启动。

    顾溪远满脸不耐烦地坐在副驾驶上,抱着胳膊一言不发。

    他的皮肤白嫩,车窗打下一半,吹进来的风,刮的那头卷毛全无造型。

    “前面服务区停一下,你可以下去吃点东西,上个洗手间。”闻浩轩说道。

    顾溪远愿意上车,不代表愿意搭理这个神经病,他微微扬起头,傲慢和不屑几乎写在脸上。

    这样的姿态没能激怒闻浩轩,对方甚至还笑了笑,那笑容在那张俊美的脸上称得上是斯文有礼。

    “刚做完,不上厕所,你会很不舒服的吧。”

    对方的眼神在他身上游移,另有所指的看向某处。

    顾溪远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火急火燎的挡着尾巴逃离座位。

    高速公路的服务区一般注重实用性。男女厕所共用的镜子,上面是擦不干净的陈年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