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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过于复杂了,雍容华贵,和狐玉琅为她准备的那些盛装华服如出一辙的难穿。平日里这些衣服她都搞不懂怎么穿,多数时候还得要侍女来帮忙。

    现在让她自己一个人,着实很是苦手。只是站在这衣架面前,就让她有些发愁了。但……更让她为难的远不只如此。

    墓幺幺稍稍侧过脸来,“你……就打算这么看着?”

    兮风不发一言,只大腿稍微动了下,朝后靠地更深了一些,仿佛在欣赏台上的戏剧。

    “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而我……我是天狐族的烨……”

    “烨妃?”兮风扬了下下颌,打断了她的话。“身为烨妃,去别的男人府邸留宿过夜整晚不归?”

    “……”

    “封府那晚的动静……”兮风没有继续说完。

    “又关你何事?”可话音不落,墓幺幺自己就敏锐地想到了一件事,“你在封枭身边安插内奸监视他?”

    她去封府那件事也就没想着刻意隐瞒,兮风知道并不算奇怪,但是……兮风此时这分明意有所指的,是在暗示她那天夜里……她和封枭在房顶上时……

    而兮风并不作答,甚至连神态都看不出任何端倪。

    “别拖时间了,外面那两位……的耐心可远不如我。”兮风一句话里语气轻重不太一样,让人总觉得有别的意思。

    墓幺幺并不是在拖延时间,她只是在迟疑。她知道在夜昙海时……或许兮风就已经看到过了,但是,她此时清醒着,绝对不想让他看见背后的伤痕,也不想给他任何机会展开关于这件事的对话。她吸了一口气直接转过身来,而后当着兮风的面,解开了衣服——

    兮风的眉梢稍稍扬起。

    她挑衅一样地盯着他,不说话,但眼神仿佛是在说:看就看,谁怕谁,反正看我也不会少一块肉。

    衣服一件一件的掉下去,窸窸窣窣地,她甚至干脆挑开里织肩带,包括最后一件都落到地上。她不想在和他纠缠下去,知道他诚心折磨她,那她干脆就直接来个彻底。

    兮风仿佛是没料到,她宁愿看把自己最隐私的部位完整地袒露给他,也不打算背对着他。他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意味,但墓幺幺只漠视了。

    “满意了?”她问。

    兮风的视线没有任何欲念,甚至看不出丁点黑暗。他的视线坦诚而清澈,没有任何杂质,水一样流淌过她的身体。

    “看来我的记忆没错,应该会很合身。”他说。

    墓幺幺一愣,但竟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她只得拿起那衣架上的衣服,里面竟当真连里织和亵裤都为她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