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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来的时候,一般黑衣人走的时候也无声无息。

    书房里几乎是瞬间就恢复安静,墨楚玄拿起书桌上放着的那个册子,侧身点了一盏蜡烛。

    墨台衍这个蠢货,这些天做了些什么,墨楚玄心中有数,只是具体看了他做的这些东西。

    更觉得墨台衍简直愚不可及。从前怎么从未想过他能愚蠢到如此地步?

    在京城这种地方拉拢自己的人脉,结党营私,还以为旁人都看不到,就连他都能查到的东西,父皇又怎么可能查不到。

    只是如今皇帝似乎没有想过要这么快的解决这件事情,皇帝想要坐山观虎斗,看两个儿子互相斗法。

    像是养蛊一般,哪个儿子赢了便是蛊中之王,才更能坐得起这个皇位。

    帝王心向来深不可测,莫楚玄讽刺一笑。

    世人皆以为他这个儿子十分得皇帝喜爱,无论是民间百姓,还是知道这些年他的身世的人。

    民间百姓以为他履历战功,陛下一定喜爱的不得了,甚至封了我朝第一个亲王。

    知情的人则以为皇帝最爱的便是他的母亲,对这个最宠爱的女人之子,宠爱几分无可厚非。

    谁都想不到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只是一个谚语,更是皇帝深不可测的心。

    在爱情面前或是在亲情面前都不值一提,皇权才是皇帝想要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权利。

    只是如今他已被封亲王,短时间内就只能在京城呆着,兵权已经潜移默化地从他手中转移走了。

    这一仗就算心中不愿也要打下去,成王败寇,若是败在墨台衍的手下,日后别说远离京城,去往边关,可能连命都要留在京城。更护不住他想要护的人。

    这座京城就如同一个没有出口的密封罐子一样,把他们都封在其中,只有一个人才能走出京城站到最高峰的位置。

    墨楚玄不禁有些担心,他想要把云潇留在京城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若是此时放她出去,天高海阔,日后若是经常发生变故,或许还能保住一命。

    宫门深似海,一旦进了宫,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天高任尔飞。

    若是最后他败了京城,这些吃人的野兽是否能够留他一命放她出去呢。

    不,这是绝不可能的。墨台衍早就对云潇有觊觎,一旦抓住机会,一定要狠狠的羞辱一番才会了结两个人的恩怨情仇。

    所以这一仗他必须赢,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护住心中想要护的人。

    哪怕深知自己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心中万分不甘也要任人摆布。

    接连几天,皇帝在朝堂之上极力的赞扬墨楚玄,对三皇子。则是多有责备,这些天交给三皇子的任务大多都完成的,没有这么妥当,皇帝生气也是应当的,只是下了朝堂,针对此现状议论纷纷的人不少,大家都知道这京城的风向要彻底变了。

    墨楚玄昂首阔步,身后追着不少人都想与他攀谈,他只当听不见高冷的快步走到前面,正要上马车之时还是被人拦下了。

    “殿下,可否进一步说话,臣下家中有一盏好茶,不如殿下赏光,能去寒舍品一品茶?”

    墨楚玄看着面前陌生的这个男子,他对这男子一点印象都没有,此时站在他面前虽是讨好的姿态,但弯下的腰恰到好处,脸上也没有令人作呕的谄媚。

    喝茶这种雅事,莫楚玄,向来不屑他只听了,一耳朵便摆了摆手,上了马车就要走,谁知那人气而不舍,跟在马车外面,还在推销自家的茶。

    “殿下,我家的茶可不是一般的茶,是从雪山上采下来的,若不是当初路过雪山脚下也不会,偶然能得这么一壶好茶,如今放在家中已有两年有余,从不舍得喝。”

    墨楚玄越发觉得这人十分奇怪,有事就说,是一直追着他推销自家的茶,琐事有些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

    墨楚玄敏锐的察觉到这人,或许有些什么不同之处或是隐藏着许多秘密。

    他让人停下马车,掀起马车的帘子。

    “今日午时后到府上来找本王,后门会有人为你开门。”

    那人面露喜色,目的果真达成,便不再纠缠。

    墨楚玄回忆起方才那人的脸,确实在记忆中从未有过这么一号人与他相识。

    他轻扣马车。

    “去查一查方才那人是谁。”

    在朝为官的人查起来并不难,不过两刻钟的时间,窗外便传来同样的响声。

    “那人是今年的探花,也是我朝以来最年轻的谈话,近些天来风头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