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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理了毓美斋的事情,安歌觉得心头大大的轻松了。步子也随之更加的轻快,庆州在后面跟着有点吃力了,便大声叫道:“姑娘,等等我,等等我啊。”

“姑娘,为何我们不去那易红阁了?”庆州拿了几包吃的,嘴上还带着点心渣。

“贪吃的家伙,不如跟了那毓美斋的大姐去过活,跟着我做什么?”安歌见他那油滑的样子,就禁不住要教训几分。

“姑娘,你怎么又生气了,明明花容月貌一个姑娘家,却不知温温柔柔惹人怜爱,总是这么凶巴巴的样子。嘴巴不饶人也就算了,走的还飞快,看谁能追上你?”庆州也撇了撇嘴。

“毓美斋的那个大姐温柔,你去啊,你去啊。”安歌停下来指着毓美斋的门口。

“我可不敢,一口一个小兄弟,谁知道何时也要害了我的姻缘。她要天天控制着别人才开心的,这都是病,真该请个大夫给这个大姐看看。说起来,也是可怜人呢。”庆州竟然叹了一口气。

安歌听了这话,仔细打量了庆州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哎呦,原来庆州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呢。竟这般慈悲为怀,看得见别人的不易处。我们直接回去吧,还得料理黄婆婆的丧事呢。易红阁我们也不必去了,只要瑶琴姑娘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我们又何必去把黄婆婆的伤心事告诉她呢。”

“那黄婆婆就这样白白替她死了?连个感谢都没有?”庆州郁郁难安。

“这些休咎都是天定的,谁知道他们前世有些什么过节。我们把黄婆婆的身后事办好了,带她去玉芝山才是正经事。”安歌打定了主意,迈步就走。

“好,我都听姑娘的,只是我家公子要是知道了我们带着黄婆婆的骨灰上路,怕是要说不吉利的。”庆州有些为难地说。

“你家公子在此处吗?他管得了我们吗?哼,竟说那些没用的。”安歌摇摇头,往前去了。

一路上,庆州都在后面长吁短叹,说是不知给公子怎么交待。

到了孔婆子的宅子,却听见里面哭声一片,庆州先纳闷起来:“这黄婆婆人缘这般好,忽然间有了这许多哭丧的人?”

安歌紧走几步,进去一看,里面大大小小跪了男女老幼不下数十人,哭的是有板有眼,有腔有调。

老李头还在一边,给他们供应茶水。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间有了这许多人在这里哭丧。”

“我家夫人说了,黄婆婆走的突然,她又没个儿女,若真没个哭灵的人也难看。夫人便花了些银两去街市上雇了这些人来,看着也齐整些。”

“你家夫人费心了,真是难得她一片慈悲心肠。”

说话间,一个大和尚从里间转了出来。

老李头忙介绍道:“安歌姑娘,这是北山寺的法空禅师,来给黄婆婆做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