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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芸山上采了很多桂花,回来制作成琥珀似的桂花酱,挨个送了亲近交好的人。

  这桂花酱吃法很多种,可以涂抹在面包,馒头上吃,也可以舀一勺冲水喝,喜欢吃甜口的,还可以用桂花酱拌饭吃,这就看个人口味了。

  这桂花酱头一份就是先送给水柳村里正蒋安义家,感谢这段时间里正对叶芸家的照拂和维护。

  跟东溪村里正叶光耀相比,水柳村的里正处事公正,没那么大的私心和野心。

  换个私心多,野心大的早就逼迫叶芸把所有能挣钱的手艺吐出来了。

  要知道里正在村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可蒋安义也就在全村人谋福利上过门一趟,也没有逼迫叶芸答应,反而是跟她商量讲道理,叶芸对这位里正观感挺不错的。

  除此之外,叶芸还打算把这桂花酱的方子给里正,不仅是感谢,也多有考量,她去蜀绣坊卖刺绣已经够惹人眼红了,弹打出头鸟,她没权没势,如果这时候做生意,肯定会招来村里很多人闲话和妒忌。

  换成里正就不一样了,里正好歹是个官,一乡之长,管理好几个村,谁敢在他地盘上说闲话。

  不过这事里正说还要考虑,还没有确定下来。

  再加上叶芸也没时间跑里正家,她要跟邵寂渊成婚了。

  叶芸和邵寂渊两人成婚那日,黄夏花作为两人的长辈,一切都操持好了,两个新人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到场就好。

  她提前喊了村里的好些大娘大婶来帮忙洗菜做饭,又喊了个婶子帮忙替叶芸画新娘妆,还有抬花轿的人,在村里抬着花轿转一圈回来,当着众人面拜堂成亲,开宴席,闹洞房。

  这村里成婚不像那些员外家讲究,婚礼步骤简单,有的穷的,也就请个亲朋好友一顿饭就算成婚了,有时候可能也就一碗肉菜,

  而叶芸这婚礼明面上看,就跟几个嫁去县城的姑娘比都不差,在村里也算是独一份。

  更令人羡慕的是,婚礼前日,邵寂渊在上山打猎,猎了一只肥壮的野猪,一半卖了钱,一半做婚礼下酒菜,这在村里可是格外有面子。

  厨房洗菜做饭的大娘大婶听说有这么多肉菜,干活都更有劲了。

  “你们是没看见,那野猪肥的不得了,这么大个头,阿渊还还真是有本事!”院子里一个婶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哟,真是好本事!那么大个头,拿到酒楼可就吃香了,能卖几十两吧。要我说,这阿渊也是懂事了,竟然还留下一半做宴席,够大方的。”换做其他人早就全部卖钱了,那里舍得。

  “可不是,整只卖更值钱呢,果然是要成婚的人,性子都变好了,咱们今天可有口福了。”

  “瞧你们说的多好,不就是个猎户,村里有田地的,那个想不开干那个,一个不小心就走他爹老路,命都没喽。”一个大娘听不得众人这么夸邵寂渊,撇撇嘴。

  “根生嫂,人家正办喜事呢,你瞎说什么呢,”

  “是啊,这嘴够损的,干活也没见上心,小心夏花听见,赶你出去!”众位婶子毫不客气怼了根生嫂一顿。

  根生嫂一听要把她赶出去,顿时老实了,什么话都不敢乱说了。

  毕竟听说黄夏花家伙食好,这次肉菜多,傻瓜才走呢。

  院子外头大娘大婶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屋里头,叶芸正被按着涂脂抹粉的,她从天微亮就被人挖起来开脸,梳妆。

  给叶芸上妆的是十里八乡都爱请的一位黄大婶,这位黄大婶性子傲着,是黄夏花花了不少钱请来的,都说她化的妆不错。

  旁边石婉婉,江小惠和江红珍三个陪着叶芸说话。

  “我刚要去买匹布料,谁知道就碰上叶桃偷偷摸摸进了当铺,后来等她走了,我进去打听,听那伙计说叶桃是要当一块玉佩,说的好好地,后面又不肯卖了。”江小惠道:“这也太巧了,叶家人之前找你要玉佩,不会就是叶桃那块……”

  “不会吧?”石婉婉惊讶。

  “什么巧合,不会的,你们是不知道,叶桃心眼跟她娘多着呢,我看肯定就是她偷了叶家人的玉佩,心虚怕叶家人发现,又污蔑你身上。”江红珍冷笑道。

  “阿芸,你可要多长个心眼。”

  耳畔三人跟叶芸说着闲话,叶芸听着,皱了皱眉头,她其实已经猜到可能是叶家人谁偷了,怀疑的人多半是钱珍珠或者叶老太,贼喊捉贼,不过没想到竟然是叶桃。

  倒是有些小小的出乎意料,要知道当初叶桃性子虽然不好,称得上恶劣,但是年纪还小,都是明着跟叶芸作对,给人一种说话不过脑子,什么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的感觉。

  没想到叶桃这小姑娘还挺有几分心计的,做的滴水不漏,当然也可能是叶家人太蠢了,现在想想叶桃当时反应,叶芸还真没看出来,果然人不可貌相。

  其实她对叶桃偷了那玉佩没什么想法,她在意的是叶桃可能还偷了她另外一样意义重大的东西。

  说来叶芸前世一出生就不普通,书里古代有个衔玉而生的。

  没错,叶芸也有跟那衔玉的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她是脖上带着一块石头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