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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掌柜冲叶芸几个人拱了拱手:“底下人调教不周,失礼了,鄙姓丁,是这里的掌柜,不知道姑娘要给我看些什么绣品?”

  他倒是对这姑娘刺绣的绣品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想要借此调教敲打手下人。

  进了门的顾客就要恭恭敬敬的对待,即使心底再不屑不耐烦,你装也要装的跟真的恭敬热情一样。

  叶芸:“…………”难怪生意做的这么大,这态度简直了。

  叶芸也不多说,笑着从身后背的竹篓里拿出来。

  丁掌柜:“…………”背篓?

  把绣品放在竹篓里有点滑稽,不过这次没有一个人嘲笑。

  丁掌柜一开始也只是打算随便看看,等一打开,眼睛瞬间亮了,闪过惊艳,仔仔细细看了遍,赞不绝口道:“这幅仙鹤贺寿图绣的着实不错,姑娘好手艺!”

  哪是不错,简直是非常不错了!称得上大师水准了!

  绣艺精致绝伦,图样更显灵动,栩栩如生犹如仙鹤要飞出来似的。

  他这是什么运气啊,随便一看,就从砂砾里淘到金子了,再看这姑娘年纪轻轻,真是不得了了。

  丁掌柜摊开的时候,一旁的黄夏花愣了,这不是送去八宝阁的仙鹤贺寿图一模一样?要不是她亲眼看着阿芸拆了线,还以为是她偷藏起来了呢。

  刚才口出狂言,出言嘲讽的伙计阿柱看见这幅刺绣,震惊了,回过神登时吓得双腿发软,心里全是完了完了的哀嚎,简直想要扇自己一巴掌,嘴贱什么,这下可把贵客给得罪遍了。

  别说工钱,只怕丁掌柜都不会留他了。

  心里那些怨恨厌恶通通散了,暗暗悔恨,他怎么就跟猪油蒙了心,看珍珠以为是鱼目?

  旁边的伙计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他们没有帮腔。

  叶芸把这幅仙鹤贺寿图买了二百三十两,又接了一单刺绣活,买了两匹红布,打算自己绣,临走的时候,丁掌柜别提多热心,把他们送到门口,那里见得到刚才的淡然处之。

  黄夏花走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二百三十两!

  这可是二百三十两啊!

  她怎么就觉得外甥女搂钱功夫跟财神爷似的,一搂一个准,以前她挣二两银子都很难挣得到,这么感觉这是在外甥女这里压根就不是事?

  黄夏花后知后觉惊奇发现自己好像捡到宝了,而且还是能砸死人的那种,要是让叶家人知道,只怕又要闹了。

  “哎呀,我听说绣娘手不能变粗。”变粗了会勾线,黄夏花后怕拍了拍胸口:“以后家里的粗活你可不能做了!”

  这可是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要是变粗了,那就罪过了。

  叶芸:“…………”需要这么大惊小怪么?不过不用做家务活还是蛮高兴的。

  “对了,阿芸,你怎么绣的跟上次一模一样?”

  叶芸看着黄夏花不解的模样,微微一笑:“那不是可惜这图样么,又绣的熟悉了,顺手呗。”呵呵,才不是,原因是她很记仇。

  董映月不是说这幅只能卖五两?她非要卖个高价给她看看,让她追悔莫。

  叶芸几人得了一笔巨款,满载而归,又专门去买卖牲畜的市场看了看,打算挑选一匹牲畜,这总是租赁人家的牛车也不方便。

  叶芸是想要买一匹马的,但是想想太过于招摇了。

  在一头骡车和牛车里,选择了骡车,她倒是偏向于牛车,可惜牛车是‘敞篷车’,而骡车后面跟着的车辆则就四面合起,令人有安全感。

  车辆倒是不新,也许可以让村里的木匠修一修。

  骡车本来是让邵寂渊驾驶的,谁知邵寂渊刚靠近,骡车就凄厉嘶嘶惨叫起来,扬着蹄子乱踩,活像是被人剖肚割头。

  叶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