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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闲屋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天上没看到月亮,银河流光,满天繁星。巷子里的人早都上chuang睡了,留下悉悉碎碎的都是虫鸣声,大荣小荣回自己家的新房去睡,阿海也回了自己家。巷子里一下全静下来,除了虫鸣还是虫鸣。张非站在家门口看天上的银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重生后的世界并没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有章可循,反而变得更复杂了。而自己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大多是前世没有遇到的,这让他原本心理上的巨大优势一点点地被消耗殆尽。

    也许这就是宇宙的奥秘,又或者这就是哲学上所说的“人不可能两次跨过同一条河”的道理。当自己重生,带着不同的想法回到这个年代,那么自己已经让这个时空发生了改变,并发出许多蝴蝶效应,相互撞击。这就像是一片结了一层薄冰的井面,投了一块石头进去激起千层浪的结果就是把原来的薄冰全部撞碎。

    张非站了一会儿,索性搬了靠背椅出来,还是看着天空。他试图用科学去解释这一切,但可惜他不是霍金这样的物理学家。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打乱了他的计划——从刚开始重生,他想的只是把书读好,考个好高中,上个好大学,然后以后找份好工作;后来他打了野猪,又觉得打野猪也不错,先赚了钱,有本钱后可以做点小本生意,学业事业两手抓;再后来他得到了那一百二十万,他想去实现最初的梦想,把自己的农场建起来,可是却发生了金水一族的惨案,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那些钱了。

    这样发展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事情,他再怎么见过世态炎凉再怎么有了神力也应付不来这么多事情。这就像打篮球的时候,你的实力强一点对方便会叫很多人来防守自己一样,张非现在显然是一个实力很强的选手,而他的对手,在他看来就是让他重生了的老天。张非只是个球员,而老天却是一名教练,球员只有两种选择,上留在场上或者下场,教练却有很多选择。而显然这场球赛不仅没有换人限制、犯规限制,也没有十二名球员的限制。老天手里有无限的球员来防守自己。

    张非没有伟人那种“与天斗,其乐无穷”的虐待或者被虐待倾向,他就想守着自己一亩三分田过平静的日子,不管在城市也好在农村也罢,有自己一个可以独处的属于自己的空间,不为衣食而忧他就满足了,可现在老天要他打下去,走非常规路线,整天就是打打打,没事就是打,他搞不懂。平平凡凡有什么不好吗?平凡的人才能长命百岁,才能多福多贵。

    还有感情上的事情,显然这段时间把感情放在一边了,不过这也算是一个问题,前世在感情上伤透了心,今世一重生就塞过来英妹和雪玲,还有像小玲这种想要随时都可以上的妞,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的话,他会伤透脑筋的。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时间更有限,如果天天只是忙着打架忙着在女人堆里转,那这一次重生估计自己也只会带着无限的遗憾到老。

    对了,英妹!张非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英妹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了,不会是因为雄鸡村的财发强jiān案提前了,而英妹觉得没办法面对他吧?操,如果真是那样****的财发肯定别想活过明天,晚上就把他杀了!不过杀人之前他得去求证一下。

    想到这里张非站起来拔腿就往放门塘跑。池塘边的龙眼树黑漆漆成各种形状,有两棵老得快要枯死的老树更是恐怖,星光下俨然就是西方传说中的树妖,伸长了爪子探到水中……水里的青蛙更是被吓得叫声不断。

    张非才不管这些,他一路跑到牛棚子,大黑没叫,跑出来绕着张非摆尾巴,牛棚里英妹正在喂兔子,听到脚步声把手电射出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英妹冷冷地问,并没把手电拿开的意思。

    张非的眼睛很快适应了手电的强光,看清楚了英妹的穿着。她还是把自己的听进去了,此时穿着长裤和秋衣,身材没再像之前那样暴露无遗。

    “我来找你的。”张非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上次你对我态度那么不好,我最近比较忙,所以都没来找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