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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鸣道人!”

    二人对望一下,马上跟了过去。他们足足尾随了两条街,最后看到一鸣道士进了吉祥赌坊。

    吉祥赌坊的烛火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格外亮得惹眼,也就赌坊这种地方,能促使人们通宵达旦地去拼命,赢的人想继续赢,输的人想再赢回来。

    展清羽和文月青碍于着装不能入内,便决定在赌坊外蹲守。忽见一妇女匆匆进去,没一会儿,揪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出来了,只见汉子捧着鼓鼓的钱袋,边走边喊疼,看这样子定是个怕婆娘的好赌之徒,家里人若不来喊,照这赢钱的架势恐要恶战到天亮!

    二人走了没两步,忽然双双倒地,展清羽和文月青闻声望去,原来是一鸣道人使的坏,他正从汉子身下解钱袋子。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二人双双拔剑,冲着一鸣道人就砍了过去。今晚这架是打不完了!双方又是一阵恶战。

    一鸣道人见两人不好对付,霎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符字,嘴里快速地默念着什么,待展清羽和文月青的剑再刺过去之时,他已不见踪影!

    是“瞬移之术”!

    展清羽还是头一次见这招式,好生惊奇。

    翌日,皇宫。

    安如意引着两个戴着连帽披风的人,沿着一条曲折弯绕的小路走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小门处,三个人快速钻了进去,安如意留在最后确定四下无人才关上了门。

    小门之内,便是淑贤贵妃的椒房宫。

    “娘娘,人到了。”安如意细声道。

    两个戴着连帽披风的人纷纷解开了外衣,露出来里面的官服,一位正是户部尚书徐茂,另一位是工部尚书马志远。二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椒房宫向贵妃娘娘汇报情况。

    “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淑贤贵妃正把玩着护指,正眼都没看两位大人,道:“马大人,畅音阁下个月能修葺完毕吗?”

    “回娘娘,大体的都整完了,有一些细节的地方,还得仔细地处理一下。”马志远道。

    “好,加快速度,让石匠们做事细致点。太后寿辰在即,这个事差池不得。”

    “是。”

    太后一向不喜淑贤贵妃,一个是出身,一个是受不得她那股子妖媚劲儿,奈何皇帝喜欢,贵妃又有皇子傍身,这么多年两宫倒也相安无事。

    “徐大人,户部可一切正常?”

    徐茂转了下眼珠,道:“回娘娘,除了被土匪抢的那二十万两银子还未追回,其他一切正常。”

    “那银子你没动手脚吧?”

    徐茂听到这质疑,马上跪地俯首道:“臣不敢!”

    “没有就行,陛下为这事儿头疼得紧,近期就不要再从户部抽钱往庄上送了。那展捕头可是个楞头子,近期行事要多加小心,别被当了靶子,惹上什么麻烦。”贵妃说着,剥了个葡萄吃进嘴里。

    两位大人又分别汇报了一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便由安如意带着又从小门小路离开了椒房宫。脱下连帽披风,二人大摇大摆地往宫外走去。

    “徐大人,我的人盯了明镜门两天了,那帮土匪已公开说银子只有五万,不会露馅儿吧?”工部尚书马志远凑近户部尚书徐茂说道。

    “他们本来就抢了五万,当然不会认更多。他们说归他们说,土匪一向狡猾,只要我们咬死了是二十万两,衙门的人不信就行了。何况出发前还让王由之验证过了,既有人证,就不怕他们。你放宽心。”

    比起马志远的担惊受怕,徐茂倒更沉得住气。

    马志远听徐茂这么一说,心才稍微安稳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哎!真是难!上个月就跟娘娘说了若要改新式的壁柱,定是要超过之前的预算,娘娘为了讨太后开心,净把压力倒在我身上了。”

    徐茂呵呵一笑,“这会儿就别说这个了,埋怨娘娘不拨款,怎么不想平时偷工减料的时候。我本不想动赈灾银,这不也是没办法了么。户部的窟窿实在太大,先不说往外给,就是那二十万往里填都不够。谁又能料到随州瘟疫来得这么突然!”

    “希望明镜门赶紧把土匪抓住!做死他们的罪名!”马志远咬牙切齿道。

    “嗯,希望吧。”徐茂抬头望了一眼天,二人便匆匆出了宫门。

    郊外树林。

    一人正疾速追着另一个人。

    “出了赌坊你就一直跟着我,追了这么久,你不累我都累了。”一鸣道人见来人怎么都甩不掉,干脆停了下来,“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只见来人带着一顶面具,脚步没停只是放缓了前进,开口问道:“十二年前,潜入皇宫,杀死贤妃伪装成她自尽而亡的那个人,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