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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重山声音都颤抖了:“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

    “父皇,要罚就罚我吧!是我在皇兄大婚当日无礼了!”齐明靖顺势跪下。

    “好了!!你先起来,清羽,你也扶你爹起来。”

    展清羽听令过去扶起展重山,展重山依然没给她好脸色。

    崇武帝脸色比刚刚和缓了不少,望着二人,心里想到一些可能。今晚刺客一事来得蹊跷,若没有刺客,他们二人,定是被人陷害在此。若有刺客,像那天那个黑衣人一样,他们二人自然不是对方的对手。若他们是刺客……

    崇武帝自行摇了摇头。

    那么,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上次要赐婚,老七看着是不太乐意的,怎么没几天的功夫,两个人竟这么熟络了。

    “咳……”齐明靖又开始咳了。

    展清羽心道,刚才在水下力气那么大,还在水下憋了那么久,哪里是有病!我看是装的吧!眼下,她对齐明靖简直厌恶到爆炸!

    “你们两个有没有看到刺客?”崇武帝继续问道。

    “没有!”两人倒异口同声,斩钉截铁!

    “那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玉清池,今日可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大婚之日,晚间要在玉清池进行喜浴礼。”

    “回皇上,臣是……”展清羽正欲将被太子呕吐一身,被人引至此处换衣一事禀告给皇帝,却被齐明靖打断了。

    “回父皇!恕儿臣愚钝,儿臣其实一早就与展捕头互相爱慕,前几日不慎惹得她生气,好几日没理儿臣,今日终于能见她,儿臣想与她和好,情急之下才……”齐明靖讲话润润软软的,光听声音都让人不忍心苛责他。

    展重山听到这里真的惊了,前几天登门拜访齐明靖的画面正萦绕在心,七皇子究竟在做什么?

    展清羽则挂出一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道,戏精!

    她复又马上想到,今晚哪有什么刺客,莫非是那个丫鬟秀儿在搞鬼?若真是如此,她说了真实的情况,对方必定不承认,今日又闹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大婚,贵妃娘娘不知道多记恨她了,暂时还是不要招惹东宫和贵妃了。

    加上齐明靖的怪异举动,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幺蛾子!

    “启禀陛下,臣女也有错。正如王爷所言,自上次臣女主动请婚之后,不料王爷没有当即答应,臣女担心七皇子有嫌弃臣女之心,一时气不过故而有意疏远王爷,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展清羽附言道。

    虽说刺客一事尚未查清,但看到一向柔弱不能自理的老七能在水下憋着这么久,还能亲姑娘!看来身体好了不少!崇武帝脸上淡定,心里倒是大喜。

    故又恢复了往日开门见山的说话风格:“既然你们二人两情相悦,那朕便给你们赐婚!”

    翌日,长乐宫,书房内。

    昨晚崇武帝赐婚靖王的口谕一出,得到消息的齐明德提着利刃就要去找齐明靖,被阿三苦口婆心地拦了下来,一时气愤跑到书房内喝了个酩酊大醉,酒杯酒壶摔碎了一地,还不让丫鬟们收拾。

    “出去!”

    “嗖——嚓!”

    又一个琉璃酒杯在空中飞出一个极致的抛物线后狠狠地碎在一双鞋前面,这些银丝勾线,尖头凤形,好不精致。吓得来人整个往后退了一步。

    抬眼往上望去只见一袭清蓝色的长裙摇曳拖地,高高竖起的发髻搭配着鎏金凤冠,来人正是新晋太子妃朱氏。

    未出阁时,朱芊月在家里就听母亲成日在身边教诲“三从四德”的规矩,和太子的婚事一定,朱学士更是从贵妃处讨了后宫姑姑教习,为了她以后在宫中可以贤良淑德,获得太子的欢心,少犯错。

    但却从没人有过她这番遭遇,新婚当夜,夫君追着另一个女人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搂婢子,更有别人穿了特制给她的锦绣袍衣在她的浴池里享受,连最后的花好月圆夜都因太子失意而未能成行。

    但既入皇家门,便是皇家媳,朱芊月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朱氏满门的荣辱,所以再大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再大的困难不放在心上便好。

    就连淑贤贵妃看到锦绣袍衣被展清羽穿了,泡得完全不成样子之时,直接丢掉贵妃的礼仪在椒房宫内破口大骂,朱芊月却依然一副事出有因,可以体谅的乖巧模样。

    倒是让淑贤贵妃更肯定自己没有看走眼这个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