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不知不觉就快到期末,这段时间陈北夏的作息不能更规律,学习日抽一天见陆亦凉,大多时候是陆亦凉来找她。陈北夏是愈发习惯被陆亦凉照顾着,她非常想得开,许南行宠她她照单全收,现在和陆亦凉在一起了,也应该把陆亦凉的宠爱当做寻常。

    除了见一次陆亦凉外,她还要至少去见两次许南行,她不能让许南行觉得自己见色忘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自己在中间调和,许南行和陆亦凉彼此好像比之前多了几分平和,不过也能想到这应该是爱屋及乌的平和。

    周末的时候陈北夏一般都和陆亦凉一起过,他们甚至还选了一天天气特别好的时候,一起去郊外山上看了日出,弥补了又一次遗憾。他们两个人相偎在一起,看着太阳一点点从眼前升起,周遭的一切都因此被染上温暖的光色,有些人在旁边兴奋地惊叹,这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美好。陈北夏本来也是想要蹦一蹦的,但是当太阳升起来的那一刻,她却只是靠在裴言肩头,挽着裴言的胳膊,静静地欣赏。

    和陆亦凉在一起后,陈北夏觉得就安静地待着,什么也不做也是很好的。

    有一天陈北夏交了一份耗了很多时间的作业,为了表示庆祝,于是叫了陆亦凉和许南行一起吃饭。给他们发了消息之后,又想到这次许南行回来大家还没有一起正经吃过饭,和陆亦凉在一起之后也还没来得及叫上室友吃饭,于是陈北夏干脆把苏沉沉她们都叫上。

    苏沉沉她们是十分乐意的,一来许南行每次回来对她们都很照顾,经常送好吃好喝的来,她们和许南行关系不错。二来她们也都很想了解一下陆亦凉,这是她们作为自诩的娘家人的自觉。

    于是这顿饭就这么敲定了,陈北夏定好时间和位子,然后和陆亦凉一起先到餐厅,等着许南行他们。

    陈北夏原本想着陆亦凉多少应该有些紧张,但是她仔细观察,却发现陆亦凉气定神闲,很见过场面的样子。陈北夏打趣道:“我以为第一次正式和我的舍友吃饭,你应该稍微手足无措一些。”

    陆亦凉沉思一会儿,回道:“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但我想我应该表现得沉稳一些。”

    这话陈北夏没法接,抱着茶杯思考陆亦凉恋爱前后转变实在有些大,她以前是真的没有发现陆亦凉还有这样一面。也不是说不喜欢,就总觉得陆亦凉还是冷冰冰的看着更顺眼,陈北夏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变态。

    他们俩坐了一会儿,许南行一行也提前到了,除了许南行神色如常地走了进来,苏沉沉她们都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陈北夏都不用听她们说什么,就知道是关于陆亦凉。当时苏沉沉与第一任男友在一起时,请他们吃饭,陈北夏也是和乔芷安一宁一起小声地讨论了那个男孩子很久。

    好不容易落座,苏沉沉挤到陈北夏旁边,小声说:“不是我为人刻薄又多嘴啊,你哥和你这男朋友看着怎么有点儿修罗场的意味。”

    陈北夏觉得苏沉沉可真是睿智有余,不得不说是见过世面,眼神就是要比一一般人毒辣。在经过自己调和之后的平静之下,依然能窥探出从前的暗涌。陈北夏十分佩服地说道:“那你真是格外敏锐,他俩这种状态已经好很多了,我很满意,以前才是真的剑拔弩张,宋宋看了都得怵。”

    把宋韵洁搬出来做标准,苏沉沉心里大概就有数了,宋韵洁到江城来找过两次陈北夏,苏沉沉她们对宋韵洁也有了解,知道这姑娘除了在八卦面前难以自持以外,一直都是泰山崩于前也基本面不改色的,能让她犯怵,大概苏沉沉也就知道当初许南行和陆亦凉之间到底有多恐怖。不过苏沉沉想了想说:“大舅子不待见妹夫这种剧情也不罕见了,不过发生在你的身上我还是觉得十分感慨,宝贝儿,我真是为你感动的痛哭流涕。”

    说着苏沉沉似乎是真的要挤出几滴眼泪来,陈北夏赶紧摁住她:“拜托你不要这么夸张,生活没有这么戏剧性,我这一口气堆起来的还没有您跌宕起伏,是吧。”

    苏沉沉被陈北夏的话堵住,喝了口茶道:“没事儿,我大人不计小过。”

    等到菜都上来了,桌子上也热闹了,苏沉沉她们三个似乎是早有预谋,连着问了陆亦凉很多问题。陆亦凉听她们那像是要把自己家底都探清楚的问题,也没什么慌乱,一一回答了,板正得像是提前预演了毕业答辩。

    扯了有半天,她们从陆亦凉高中为什么喜欢陈北夏,问到现在有多喜欢陈北夏;从重逢后第一次看到陈北夏心里在想什么,问到如果还是没有遇见陈北夏会怎么样。陈北夏觉得她们真的是小说看多了,不知道现实中其实没这么夸张的情感纠葛不能自已。

    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说到了临近期末,要放假的事。说到放假的事情,那可就值得在座诸位好好说道,大家你言我语地说了好一阵,把身为学子对于假期的期盼表达的淋漓尽致。

    许南行不太能参与到其中,只是想到了什么,停下筷子,看向陆亦凉,问道:“对了,要一起回去吗?”

    这话的的确确是在问陆亦凉,许南行居然能问出这么和善的问题,陈北夏觉得他友好得有些诡异,于是看着他。许南行察觉到陈北夏的眼神,转而与她道:“干嘛,我就礼貌问候,盯着我做什么。”许南行简直想对着陈北夏翻两个白眼,他发誓自己完完全全是顾念陈北夏,所以问一问,陈北夏做人,想的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