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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的弥敦道散发出烟火的气息。
忙碌了一天的部分店铺早早的打烊,找个烧腊店犒劳犒劳五脏庙,师奶们叫着人搓起麻将。
“郭师奶,你呢黑眼圈那么重,冇睡好啊?”
“我个心烦嗱,我看到那通用电讯,我脑子度就嗡嗡嗡嘅叫,这个仆街,把店开到弥敦道。”一大约六七十岁穿金戴银的阿婆指着路对面的办公楼就是破口大骂。
“迟早我去把他风水弄了,红中。”边骂着边打牌。
“等等,你打的红中?我胡喇,大四喜+字一色+四杠+四暗刻,大88番,多谢多谢,给钱给钱。”
“啊?我打错了,我拿回来。”
“郭师奶,会唔会打麻将?还能拿回去?见光死啊!”胡牌的麻友不满的说。
旁边围观群众也起哄着,郭师奶没办法只能给钱,一脸的不情愿,还将责任退给办公楼,“肯定系佢衰我风水!”
“冇讲那么多,好打牌啦,等会又放牌。”其他牌友埋怨道。
伍国宾走过麻将桌,绕进旁边的牛腩店,里头坐满了人。
“宾哥,喺这里。”阿坤在角落站起来挥手。
“给我来份牛腩加个荷包蛋,谢谢。”伍国宾对着侍应说了声,朝着里头挤进去,“今天晚上想着吃面?”
“消化一下,上次那海鲜大餐油水还在呢。”阿坤拍了拍肚子,有点兴奋,“鬼佬升我当黄大仙扫黄组族长。”
“好唔错,轻松,油水又多。”
“得多谢你啊,我知道鬼佬是看在宾哥面子的。”
伍国宾笑着,“阿坤,这是你能干,我的面子可没有那么大,做下属的,最主要就是听话,你现在靠山是谁,是鬼佬,那你就想办法让他开心,把你当自己人。”
“让他开心?”
“他有女儿吗?”
“有,不过才14岁。”阿坤点头说。
“沟她罗!”
刚好牛腩面上桌,伍国宾道了声谢,拿起筷子,抽出张纸使劲的擦着,“泡妞你会不会?”
“她14岁,宾哥。”阿坤一脸为难。
“钵兰街14岁都出嚟坐堂喇,你表哥最钟意搵他他们。”伍国宾直接给阿强身上抹一层屎,反正他不在。
阿坤果然一听,满脸惊讶,“这…这不会吧?”
“男人什么都可以戒,就系咸湿不得!”
呼噜噜~
一口面下去,带着浓郁的牛腩味,伍国宾忍不住多嚼了两口,“只要沟到她,你就是半个英国人,我再运作一下,黄大仙署长下一任就是你。”
“宾哥,我不行的。”阿坤皱着眉头,张了张嘴,眼神小心的看着对方,“我有喜欢的人了。”
伍国宾手一顿,抬起头,“谁丫?”
“钟小姐。”
这搞的他更迷糊了。
“就是钟兰。”阿坤小心翼翼的说。
“钟兰?我怎么感觉名好耳熟?”伍国宾皱着眉头,还边吃着面,但吃着吃着,就卡壳了。
噗!咳咳咳咳!
直接卡在嗓子眼,差点背过气去,撇着头,弯腰使劲咳嗽,吓得阿坤忙过来帮他打背,就连旁边的食客都扭头看了眼,挪着位置。
“谁!你老母,你老母,你钟意吕乐嘅二奶?”伍国宾还有理智,这话可不能大声说,指不定传出去,大家都得死。
他脸色很难看,几乎是咬着牙,“什么时候开始的,给我断了!”
阿坤沉默着,但这愈发让伍国宾心惊。
“宾哥,你不是说找人睡了她吗?”阿坤抬起头,“我睡了!”
“我去你老母!我真系好想将你宾周给割掉!”
“你个扑街!老子让你找人去睡她,你倒是自己去爽了,操操操!”
“阿兰是个好人。”
“女人的话能听吗?白痴,你有没有跟她说过我们的计划。”伍国宾很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