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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说我再不醒,就要被爹拿鞭子抽了,敢不醒吗?”

    游离一面笑说,一面让成啸坐,自己也在成啸身边坐下,正要问成啸是有何事与他说,恰好游景七,庆生端来了饭菜来,游离便没问。

    遂先问庆生“在南宗还习惯吗?小七没欺负你吧?”

    游景七听了,一边将饭菜摆在游离面前的桌上,一边忙说:“我们关系可好了,我怎么可能欺负他,不信你问庆生,我们可好了,是吧!庆生。”

    说着,游景七悄拿手肘拐了下庆生。

    庆生忙地“嗯嗯”点头,又一边先各斟一盏茶给成啸,游离,忙又说道:

    “谢谢游离哥哥关心,我很喜欢南宗,景师兄带我很好的,没有欺负我,真的,而且我们什么也没干。”

    “还游离哥哥。”

    游景七说庆生道:“你已经是南宗的弟子了,得改口叫小师兄。”

    庆生笑着忙改口叫游离小师兄。

    游离笑笑,说怎么叫都行。

    游离早把游景七方才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庆生说话又那样此地无银三百两,其中必有情弊。

    游离似笑非笑的看着游景七,“小七,老实说,带着庆生去干什么事了?你现在坦白,我还饶你,如若不然,哼哼—,你知道的啊!”

    成啸正低头喝茶,忽一抬头,就见游景七可怜兮兮的瞅着他,成啸笑道:“看着我干嘛?你俩干的事,自己解决啊!不关我的事。”

    说完,成啸事不关几,高高挂的继续喝茶。

    游离一看这境况,直觉不对,急忙问:“你俩是不是把我的小鸟儿弄死了?”

    游景七,庆生疾忙摆手否认,还没死,又低声说:“只是离死也不远了。”

    “什么?死小七,我饶不了你。”

    游离放下茶盏,急忙跑出去看,因天气渐寒,原挂在海棠树上的鸟儿已移到房檐下,只见房檐窗户处挂着一个精致的新雀笼。

    游离走近一看,不禁惊喜,近一月未见,那只小鸟儿原是只鹦鹉,已长得比拳头略大,羽翼虽未丰满,却长得俊,尤其头部的大红羽毛最是好看,身子则是绿黄二色相衬。

    游离便对鹦鹉道:“这样好看,给你取个名字,叫大黄,好不好听?”

    “不好听!”

    游离以为是鹦鹉说的,惊喜道:“你会说话,那你说一个,你说是什么就叫什么?不然,我就叫你大黄。”

    游景七缩头缩脑的隔着窗户说:“那就叫大黄吧!虽然听起来很像一只狗。”

    游离这才知是游离景七,“死小七,害我白高兴,以为它都会说话了呢。”

    说着又对鹦鹉道:“既然不是你说的,那我就叫你大黄了。大黄,大黄,过来,我看看——”

    游离连喊了几声,大黄一点反应没有,两眼发直,呆在雀笼里一动不动,游离又逗了它一回,还是那样子呆着,就跟只假鸟似的,游离急道:

    “死小七,你对大黄干了什么了?”

    游景七支起窗户,探头探脑的回游离道:“它吃多了?”

    “你喂它什么能吃成这样?”

    “虫子。”

    “吃了多少?”

    “一院子。”

    “你咋不把全天下的虫子都喂它吃了算了。”

    说着,游离抓过游景七劈头盖脸的一顿揍。

    庆生见了,缩头缩脑蹭到屋檐下,怯生生的说:“游离哥哥,哦不,小师兄,我也喂了,虫子是我和景师兄一起捉来的,你连我一起揍吧!”

    成啸也跟了出来,一把揽过庆生,直笑道:“不关你的事,我们知道都是小七指使你的,让小七一人做事一人当。”

    游景七一听,委曲得呼天抢地,“大师兄,小师兄偏心,那虫子庆生分明抓的比我多,喂的也比我还多,凭什么挨揍的只有我一个,呜呜呜——”

    说是揍,游离不过是作样子,实际两人是闹着玩,忽听游景七这么不讲义气,游离真一拳揍在游景七肚子上。

    游景七痛得“啊”一声大叫。

    游离不紧不慢的说:“让你没道义,这一拳让你长长记性。然后带着庆生,一起去溜大黄,这几天不要喂它吃的,它要是死了,我一天揍你一百回。”

    游景七这次真呜呜直哭,躬着身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拎着雀笼,一边喊庆生“走,庆生,景师兄带你溜鸟去。”

    庆生忙去扶住直不起腰的游景七,萧瑟寒风中,两个苍凉无比的背影相依相偎的走出了初棠院。

    游离,成啸二人听言,忍不住笑了,见他俩出了院子,两人才进屋,在桌边坐下。

    游离方才先喝了一碗粥,现在也不饿,但饭菜已经端来了,不吃又浪费,又恰好有一个盛汤的空碗,游离便先盛了一碗当归羊肉汤给成啸,说道:

    “你不是说有事给我说吗?大师兄,是什么事?”

    成啸接过游离递来的汤,尝了尝,笑说:“味道不错,就是当归多了点。还不就九阴山的事。”

    游离也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和在饭里,一听是九山的事,游离遂放下箸,道:“我也正好想问阴阳柱里一共救出多少人?阴阳柱是封印了?还是毁了?”

    “自然是毁了。”

    成啸说道:“仙宗把单萧疏丢进阴阳柱里,然后一把火直接烧了阴阳柱。里面一共救出一百二十二人,其中有一对夫妻,男的名叫常扬,一直嚷着要找一位穿红衣服的公子,说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那公子的大恩大德。

    后来也不知是谁给他说那位公子是南宗的,这不,你躺尸的这三天,常扬领着那些获救的人,合家亲眷全都来了,咱们南宗的大门都快被他们挤爆了。

    听到没?后院里这嘈聒,满院子的鸡鸭,都是他们拿来的谢礼。你这可是一战成名啊!小十七,更夸张的是,他们还准备给你立生祠,顶礼膜拜。”

    “立生祠,顶礼膜拜。”游离低声念了一遍,说道:“这样的大礼,我可受不起,不过是凭心做了该做的事而以。”

    成啸听了,笑道:“所以我把这事回禀了师傅,师傅不许,说太狂妄,让我去阻止了,这才没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