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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离,云泽二人因触动开合阴阳柱的机关,惊动了那只最大的蚕灵,被蚕灵紧紧缠住拖往桑树处去。

    云泽遂游刃有余的一剑,斩断蚕丝,同游离才停了下来。

    两人还没站稳,那蚕丝又席卷上来,游离便燃了一张符打出去,蚕丝碰在燃着的符上,倏地缩了回去。

    游离说:“云泽,你说青桑手心那个红点会不会就是开合阴阳柱的机关?咱俩才碰了一下,蚕灵就感受到咱们在那里。”

    云泽回道:“应该是。”

    “那咱们就去启动它。”游离说:“大师兄和云师兄肯定已经将我们的计划告知众人,他们必定还在外面守着,只要阴阳柱开了,他们就会进来,到时候就能救出被囚的众人。”

    游离说完,又觉不妥,便又说:

    “只是这阴阳柱一旦开启,单萧疏肯定会察觉,要怎么样才能拖住他呢?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尤其是这些蚕灵,一听到单萧疏的指令,就无法无天。要不咱们一把火烧了这里?把这些蚕灵都烧死,这样单萧疏就无能为力了。”

    云泽反对道:“行不通,这里铺天盖地的蚕丝彼此挂碍,一触即发,会连同整个阴阳柱一并吞没。”

    游离一想,确实如此,便又低头想其它办法,少倾,忽一下惊道:

    “不能用火,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用符来开启阴阳柱,咱们就立即上去云梯,将单萧疏同蚕灵一并引去外面,然后拖住他们,就能赢得时间救出众人,至于单萧疏这人,一定是要除之,方才无患。”

    听毕,云泽道:“也只能这样。”

    通过大蚕灵的两次攻击,游离,云泽二人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些蚕灵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那棵桑树,而且再没有感应到单萧疏指令的前提下,除了这只大的蚕灵,其它蚕灵则一直只管吃,这是其一。

    其二,大蚕灵第一次攻击他们是感应到单萧疏的指令,有明确方向感,第二次攻击是他们误碰了机关,这也是有明确方向的。

    所以这次,游离,云泽二人并不靠近那根阴阳柱,而是御剑在半空,游离同时掷出两张符,一张是燃着的,故意引开大蚕灵的注意,另一张则戳在机关上。

    大蚕灵真一直躲避燃着的符,未曾注意到机关已被启动。

    游离,云泽二人见事已妥,遂御剑去云梯。

    单萧疏正自闲坐于云梯上打了一回盹,所以阴阳柱方才那一下的开合他并未觉察到。

    此时,忽听得头顶一阵沉闷浑雄之声,单萧疏立疾惊起,知有人启动了阴阳柱的开合,他急忙吹响箫。

    悲凄的箫声如泣如诉,立即在阴阳柱里响起。

    一时间,感应到指令,整棵桑树上的蚕灵全都惊醒,那蚕丝遮天盖地的从深渊下喷涌而来。

    此时游离云泽二人已经到云梯上,游离冲单萧疏一笑,说了句“惊喜吗?”

    说完,同云泽一撤身,跑出了阴阳柱。

    单萧疏气得满脸紫胀,一边吹箫,一边立即追了出去。

    守在阴阳柱边的云齐明,游余之等人见阴阳柱大开,皆喜不自胜,正要往里去。

    就见游离,云泽二人从里面飞了出来,还来不及叙上一句话,又见单萧疏后脚而至。

    单萧疏停下吹箫,愤怒的看着游离,云泽,“命很大嘛!竟然还没死。”

    “那当然,而且我还很有幸,一睹了青桑姑娘尊容,确实菀若天仙。”

    游离嘻笑着说到这里,表情突然变得遗憾,不畅快的补了句“只是可惜了。”

    单萧疏听得游离夸赞青桑,心中喜悦,只脸上不表露,忽又一听游离说可惜,自觉怕自己那里没做好,便厉声问:“可惜什么?”

    游离严肃道:“像青桑姑娘这样貌美的人,自然心底善良,怎会忍心作践他人,你却背她之意,一意孤行,不管你是想通过别人的行事来假想你们的幸福——

    还是让别人用你的方式替你们而活,你这样佛头着粪,岂非玷污了青桑姑娘?增加她的罪孽,让她不得安宁,难道还不可惜吗?”

    游离在故意引单萧疏说话的同时,云泽已暗通云静淞等人,伺机进去阴阳柱救人。

    单萧疏满心期待以为游离会说点什么?没想到竟是这些话。

    单萧疏非但没有觉得过错,反觉是游离不懂情,因而更为疾言倨色,“你懂什么?满口胡言乱语,玷辱我对青桑的感情,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死。”

    说着,单萧疏猛地吹响箫,这次的箫声与之前不同,不似先时那样悲凄,尤为急促,刺耳,惊涛骇浪得让人受不了。

    游离对云泽道:“糟了,云泽,我好像弄巧成拙,触了单萧疏的逆鳞,他已经钻进那个死胡同里,不进油盐。”

    云泽温声道:“没事,随机应变就好。”

    一霎间,只见源源不断的蚕丝如流水般从阴阳柱里向众人淹没而来。

    众人忙不迭避让,一时静默的九阴山惊惶失措,哀嚎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