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等不及到北宗,姚其昭人一从离宗出来,就一路指责姚其书的不是,说他:

    “同游离串通一气,把我当猴儿耍,悲鸣明明已经被游离带出来了,游离与悲鸣剑还结了血契,你竟然骗我说被毁了。”

    姚其书一听,心里不禁一懔,那日游离明明同他们说的悲鸣剑已毁,游离不可能骗他们。

    姚其昭见姚其书表情有异样,冷笑道:“哦,不对,看你这样子,你也是被你那好师弟骗了,哈哈哈!”

    上次苍宗的事还历历在目,回到北宗,一则姚其书怕父亲看出他与姚其昭闹矛盾,不高兴,二则他也认为是自己的错,做事不应该擅作主张。

    所以姚其书就先低声下气的给姚其昭赔了不是,而姚其昭只丢下一声冷哼,就走了,姚其书与之说话也爱理不理。

    姚太宏因这几日忙九阴山的事,并不曾招见过他们兄弟二人,亦不知此兄弟间有何矛盾。

    这一次,面对姚其昭的咄咄逼人,姚其书知道其内心有火要撒。

    姚其书想,以他游离的了解,就算游离不与他们说实话,必也有原因,听游离与悲鸣结了血契,姚其书非但不恼游离的欺骗,反倒有些担忧游离。

    为避免矛盾加剧,姚其书随姚其昭怎么说,说什么,他就只听着,不开口,只以微笑回应。

    面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姚其昭闹腾一路,心中纵有千万怒火,也没了劲。

    回到北宗,已是挑灯时候,临回房前,见姚其昭不似方才那般怒气冲天,姚其书终于开了口,说:

    “其昭,早点休息,我明日回丹穴山,九阴山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这几日见父亲一直忧心,想来宗里的事父亲也无暇顾及,就算顾及了,不免多添烦忧。

    你就辛苦些,帮衬父亲一点,若是先生同意让我们回来,过几日我回来了,再一起帮父亲分担。”

    说毕,姚其书便撤身回了房。

    姚其昭从离宗憋来的火本就一直无处可泄,现在姚其书一开口,又莫名其妙的甩了这堆让人听着极不舒服的话,只觉姚其书这是在指派他,姚其昭心中的怒火愈想愈烈。

    想破口大骂,却早已不见姚其书的身影,姚其昭遂往姚其书房里来,势必要发泄够了才罢休。

    姚其书回到房里,撑了灯,因想着明日要回丹穴山,便去打开暗格,给“母亲”辞别,他才给“母亲”行了礼,房门骤不及防被人一脚踢开。

    姚其书不知是谁?

    惊惶无措的急忙就要关暗格,只见姚其昭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姚其书不防姚其昭会这个时候来,知道已来不及关上暗格,便忙退开,让遮饰的画挡住暗格,自己拿背挡住画。

    姚其昭上下打量姚其书,“鬼鬼祟祟的在那做什么?”

    姚其书微有些惊慌道:“没,没什么,其昭,你怎么来了?也不敲下门。”

    “敲门?”

    姚其昭冷笑说:“你这屋里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还非要提前提醒你才能进来?”

    姚其书摇头笑道:“没有,这屋里什么都没有,你想什么时候进来都可以。”

    姚其昭听了,用鼻子冷哼了两声,走到摆放书本,笔砚的案上,一抬腿,就拿屁股坐了上去,见案上有一张雪浪笺,上面写了字。

    姚其昭一面掇起来要看,一面说:“这写的什么?”

    姚其书怕他看了多想,忙道:“那没什么好看的,其昭,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姚其书不说还好,一说了姚其昭更是好奇,一把掇起案上的雪浪笺,一边拿眼睛瞅着姚其书,一边说:“我偏要看。”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姚其昭念了一遍雪浪笺上写的字,冷哼道:“我当写的是什么好东西,哼~,又是这种华而不实的大道理,是又要准备说教给我听吗?”

    “没有的事,其昭,我就是随便写着玩。”姚其书都知姚其昭看了必多心,连忙否认。

    “谁管你有没有。”

    说着,姚其昭将雪浪笺随手一扔,正巧门外一阵凉风袭来,吹起雪浪笺扑在案上的灯上,雪浪笺“呼呼”的就燃了,姚其昭也没注意到。

    “其昭,快点扑熄它。”姚其书忙喊。

    听喊,姚其昭这才回头,一见是雪浪笺扑在灯上燃了起来,他本一伸手拿了就是,却见姚其书明明着急万分,却站着不动,又一想起刚刚进来时姚其书鬼鬼祟祟的模样。

    姚其昭心生猜疑,料定姚其书的身后必定藏得有东西,便道:“一张纸而以,烧了就算,你要觉得珍贵,自己来拿。”

    那灯下堆的都是书本和纸,万一火灰落在上面,点燃了书本,失了火,可怎么是好。

    姚其书如此想着,一面想要过去灭了火,一面又放心不下背后的暗格,便又连叠声让姚其昭把火灭了。

    姚其昭只双手抱于胸前,就是不动,冷眼旁观的看着。

    姚其书心里干着急,偏生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那张雪浪笺燃烧了小半后,风一停,真的就落书本上,恰巧那本是姚其书前一天看的,怕岔了内容,便没合上。

    摊开的书本燃烧最快,只一霎,就“呼呼”燃起来,也点着旁边的纸,一连带的都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