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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有冰凉的泪水,串串跌落,病房里极安静,连那点滴的声音都似听得分明,病床之上,闭着双眼的郁桐,黛眉轻蹙,似痛苦。

    又做梦了。

    郁桐好不容易从那黑甜的梦镜中挣扎醒过来,她长长的黑睫早已被落下的泪水打湿。

    那些与他的回忆,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钻入她的骨髓深处,无法消磨。

    每每化身梦镜,日夜对她折磨。

    心痛到几乎要无法呼吸,每每忆起过往的片段,郁桐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狠狠捏紧,她想要呐喊却不得。

    此刻,她真是后悔告诉他那一个生日的愿望,如若不是自己妥协说出,今日的他们,是否还会如从前般美好?

    心,找不出答案。

    现实,却已是无法更改。

    固执的寻找,似已失了意义。

    她如一个没有生气的人,融在黑暗里,安静的躺在那,无声无息。

    良久,郁桐缓缓睁开了双眸,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的撑着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刹那,头顶的晕弦感铺天盖地的袭击着她,几乎又要再一次躺倒而下。

    她咬了咬牙,撑住自己,似感觉不到痛般,尖细的针头被她痛快的抽离,红色的血液迅速喷发而出,惊心的红在白皙的手背上迅速占领。

    郁桐却不管不顾,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柔弱的身影,不一会儿,消失在了病房之中,往那不知名的一方行进。

    深夜,私立医院的走廊上,此时是十分的安静。

    医院固有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充斥鼻间,郁桐好似嗅到了一丝死亡的味道,那味道是冷的,冰的,不俱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