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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哥哥……”她放开紧紧抱住的身子,哆哆嗦嗦地躺开身子,微弱地唤了一句。经过了这一回,她才真正知道,娇奴的威力,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也没能抵抗住疼痛地侵袭。

    幸好在最疼痛地时刻昏过去了,如果硬|挺着承受,她会活活疼死!

    安若逸在疯狂索要答案的时候,耳际是嘈杂地,混乱地,整个世界没有一丝清明地声音,那么喧嚣,那么浑浊。可是,若曦的那一声呼唤,所有的人,都没有听到,而他听到了。

    他猛然站了起来,顾不得头晕目眩,径直走到若曦床边,语无伦次地问着:“怎么了?若曦,你到底是什么怎么了?你吓着我了知道吗?怎么会突然这样?啊?”

    若曦舔了舔有些干燥地苍唇,声弱地说:“不要怪若樱,她不是故意的!不要怪她,好吗?”

    安若逸双手拥着她的肩,双眸微眯,透出危险的黑色光芒,看到若曦疲惫的双眸时睁时闭,疑问在脑中转了几圈,生生咽了下去,似在平缓自己的心境,嗓音有些慢慢地说:“若曦,你的伤口……”胸前粉色的睡衣上,都是鲜红鲜红的血,似乎轻轻一拧,都会滴下血来。

    “逸哥哥,答应我,不要怪任何人!答应我!”若曦还在努力支撑着最后一丝精神,不放心地索要安若逸一个承诺。

    黑暗再次来临地前一秒,若曦平静地合上双眸。承诺并没有得到,但是,若曦的目的达到了。安若逸双眸间,一闪而逝的狠绝,她看地千真万确。

    晚上十点,幽暗的书房,没有开灯,平缓地呼吸声,充斥在空气中。

    “医生怎么说?”安老爷结束会议,就匆匆赶回家里,惊慌担忧地神色差点引起何佩琳的怀疑。

    安若逸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自从匆忙走出若曦的房间后,他就一直呆在书房里,连晚饭也没有吃,“医生也……不知道原因。”安若逸自己说出口,都有点不可思议,医生的话,太匪夷所思了。

    安老爷皱了皱眉,心事重重地颤了下自己肥硕的身子,沉声说:“那为什么会这样?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说是受惊过度,心脏受到猛烈地刺激……”安若逸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句话怎么说着,好像心脏不是一个器官,而是一个人似的。

    安老爷挑了挑眉,手指敲在桌子上,逐一落下抬起再落下,似乎也在思考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沉默了一会,他继续问:“当时,只有若樱一个人?”

    “是的!”

    这句回的很短,很快,安老爷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她?”

    “不能确定!不过,若曦一直让我不要怪她,说她并不是故意的!”安若逸静静地站在月光下,书房一角的柜子挡去了一半的明亮,黝黑一片,看不出任何表情。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安老爷摆摆手,似乎不愿再说任何事情。

    三日后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安若逸微笑着喂了若曦早餐,自己却没吃,匆匆喝杯牛奶,上学去了。焦急慌张地背影,有些凌乱的发丝,在朝阳下,熠熠生辉,俊逸不凡。

    方姨站在窗前浅笑着,摇摇头,少爷又回到了那个犹如阳光般,开朗俊逸的样子。想到这,她转身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翻着连环画的若曦。

    “若曦小姐,在喝点牛奶吧,你看看,才喝那么点,少爷知道又要生气了!”方姨笑着走过来,端起牛奶,送到若曦嘴边,温言劝说。

    若曦立刻用连环画掩住小嘴,眨着两只又大又亮地双眸,委屈地望着方姨,撒着娇说:“方姨,你知道我最不爱喝的就是牛奶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把牛奶悄悄地倒给点点喝吧,既不浪费,又能免得若曦受罪!”

    “对吧!点点?若曦妈妈知道你最爱喝的就是牛奶了,呵呵!”若曦逗弄着一只只有手掌大小的名贵小犬,浑身白绒绒的毛毛,可爱极了,小鼻子微微地轻嗅着,想是闻到了牛奶的香味。

    方姨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摸了一下点点巴掌大的小脑袋,把它抱下来,将牛奶倒进它专门的小碗里,喂它舔舐牛奶。

    若曦含笑着看了一会,又继续翻看连环画,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方姨,若樱还在生我的气吗?怎么一连三天都没有来看我呢?”

    突然,整个屋里莫名静了下来,正在阳台上晾晒衣服的护工,悄悄把玻璃推门关了起来。护士拿着药单走了出去,方姨停了手里喂食的动作,急的点点,嗷嗷直叫。